沈清染蹙眉停在我面前，看我喝得瘫软在沙发上，有些不着痕迹的生气。
我不满意地拉着他的衣角，「怎么不过来啊，帅哥，如果让我等急了，我可要说是你的服务态度不好了。」
「圆圆乖一点，我是谁，答对就听圆圆的话，好不好」
我委屈得很，委屈得想哭，但是只好先应了他。
「哥哥，哥哥，坐下，陪圆圆说会儿话，圆圆乖乖的，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哦，是哥哥啊。」
沈清染勾了勾嘴角，想把我吃干抹净的眼神显露了一下，很快被理智掩盖。
我水汪汪的眼睛对着对方清清冷冷的脸，手在他的身上乱动，近乎央求的语气让他坐下。
然后，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吻住他的唇。
「哥哥好乖，这是给哥哥的奖励。」
他是好闻的薄荷叶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甜。
「圆圆喜欢乖的?」
「嗯，圆圆喜欢乖乖的哥哥，哥哥越乖，圆圆就越喜欢……哥哥」
我继续蹭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睛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沈清染的喉结动了动，头埋在我的脖颈上，有些强忍下的微微的颤抖。
「张圆，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这次又是你先挑起来的，怎么办啊。」
6.
沈清染把我抱起来出了酒馆，夏夜的风吹得人头脑蒙蒙的。
我的手指不停地在他的唇上打圈，想到了很委屈很委屈的事情，于是又哭出声来。
我问沈清染。
「如果一个人救了你的命，你是不是应该把命给他才算两清?」
「……傻瓜，这不该成为束缚你的枷锁，你的爱，你的时间，你的生命都是属于你自己的。」
哦。
谢谢你，沈清染。
沈清染低头，把唇覆在我的唇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抗拒。
明明是清清冷冷的，却又感觉很让人安心。
「哥哥……」
「不许说话了，眯会儿，嗯?」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我没问出口。
7.
沈清染送我回了宿舍。
「你终于回来了，你分手了怎么不说啊，秦子叶今天找你事儿了吧?」
回到宿舍，余乐打开手机递给我，学校论坛铺天盖地的评论。
【没想到张圆是这样的人啊，看不出来】
【你们中文系的人都玩这么野啊?】
【个人行为别上升到院系好吧】
【秦子叶到底跟张圆说的什么啊】
【估计想私下解决吧，不过话说张圆竟然能勾搭上沈清染】
【我的高岭之花啊，脱粉了脱粉了】
【沈清染怎么想的啊】
【也不一定在一起了吧，就是在地摊上碰见了】
【沈清染这种人怎么会去小摊啊】
【舔的吧，舔狗舔狗，一切都有】
我愣神。
想当年，秦子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给我送花，买水，陪我聊天。
我们一起考大学，那时候他语文不好，我给他补课。
后来他擦边进了金融系，又非说舍不得我，非要我和他一个学校，我拿着上T大的中文系的分陪他来到R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