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对自己居心叵测的女人帮忙试穿未婚妻的婚纱,还真想得出来。
他知道我不会拒绝。
抹胸鱼尾长裙确实美丽,就是繁复精致的裙摆和领口摆弄起来很是麻烦,我在试衣间硬生生试出了一身汗,婚纱才套上一半。
扭动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动静很小,我蹲下来脸都快贴到地面,才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一根尖细的银针。
6
这是缝制衣服时拿来定位用的细针。
我不认为高级婚纱定制店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是个被策划者弃置的低级陷害戏码,而道具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还没换好?”宋幸川低沉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帘外响起。
我心一横:“这拉链好像有问题,哥你来帮我看看。”
试衣间外是一片沉默。
算是意料之中,我戏谑地勾起嘴角。
接着门帘就被掀开了。
说不吃惊是骗人的,自从两年前我对他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单独在一个空间待过。
特别是,像试衣间这样狭小逼仄的空间。
”手里拿的什么?”语气依旧冰冷,手指已经探到了我的后腰。
我努力忽视那过电般的触感:“哦,没什么,就是一根针而已。”
他手上动作一顿:“这家店这么不靠谱,小艺还非要选这家。”
我一乐:“这家已经是全国范围内最优选,这家都不靠谱的话,换别家保不齐我这会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拉链确实不太顺滑,他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胯部:“宋遥,你不要对小艺抱太大敌意。”
差点逸出口的呻吟被硬生生咽下。
我倒成恶人了。
转身转得吃力,扭过头才发现宋幸川的额头也冒出了隐约可见的汗珠。
我咬着牙:“你就这么肯定这针不是她安排人放的?”
拉链徐徐拉至中段,脊椎沟被磨蹭得发痒,我一动,那手指顶在凹陷处不动了。
他将我的身体掰回去:“不要无理取闹了,试婚纱的本该是她。”
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还真是我的好哥哥,如果现在穿着婚纱的人是她,等在外面的人是我呢,你会觉得是谁在无理取闹?”
拉链被粗暴地拉倒最上,腰胯部的力道一松:“你想法一向阴暗龌龊。”
7
我确实阴暗龌龊,不然怎么会对自己哥哥有歪心思。
在我情窦初开之时,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宋幸川,到现在也是他,以后也只能是他。
随着这份爱恋渐渐演变到病态无法抑制的地步,我内心这块丑陋的礁石逐渐露出海面。
对他亲昵,他只当是妹妹对哥哥的依恋,我不开心。
上大学后,他让我搬进了他在大学城附近的公寓里。
他当时掌管着公司分部,离学校不远,接触的机会更多了。
有时候他很清醒,给我带爱吃的芝士蛋糕回来。
有时候他应酬喝醉了,我便乖巧地给他端一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