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答道：「妈妈，你知道这个娃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刚说完，我暗喊糟糕。
「呀，是我早上在地上捡起来放上去的啊。」
妈妈笑眯眯地抚摸着娃娃。
突然。
妈妈将脸贴向我。
「囡囡是不喜欢娃娃了吗？为什么要把妈妈送给你的娃娃丢到地上呢？」
5
我被突然贴脸攻击的妈妈给吓傻了。
呼吸也下意识停下了。
看着面前面容扭曲的妈妈，我有些不敢相信。
再一次觉得疑惑，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为什么这么陌生。
「囡囡，说啊，为什么要把妈妈送给你的娃娃丢在地上？」
妈妈的嘴巴似乎咧开了些许，弧度弯得有些不正常。
我颤抖着，嘴巴无意识地张了张。
突然，我将越来越诡异的妈妈推开了。
迅速跑到远离她几米的地方停下。
浑身战栗地盯着她。
妈妈倒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脸上。
我看得不太真切。
就这样僵持着，我们谁也没有动。
戛然。
房门咯吱一响。
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瞬间，我全身冒起了冷汗。
「你们在干什么呢？」
声音毫无起伏，却莫名给我一种诡异感。
是今天来拜年的三婶。
可能是因为妈妈的不对劲，我现在对出现的任何人都觉得诡异。
我没有理会三婶的问题，看了一眼妈妈，而后又苍白着脸低头。
我紧握着手上黏腻的汗水。
周围的空气似乎因为我的态度越来越冷了。
我的情绪也在两个亲人的注视下越来越崩溃。
在我即将到达爆发的临界点时。
周围的空气好像又突然回暖了。
怎……怎么回事？
我僵硬地抬头，看着妈妈从容地站起来。
不复刚才的异常。
「哦，没什么事，蕾儿这次没考好，我训了几句。」
6
「哦，那就快出去吧，一堆客人在外面等着呢。」
说罢，三婶就率先出去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
一只修长阴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妈妈。
刚才稍许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我鼓起勇气艰难地回过头。
「妈妈……」
女人依旧是苍白的面貌，只不过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点点血色。
是人吗？
「以后不能再把妈妈送给你的礼物丢到地上咯，我做了粥，出来吃吧。」
她微笑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便优雅地走了出去。
徒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垂着头，看着差点把我吓死的罪魁祸首。
你是活的吗？
……
片刻后，我便穿戴整齐出了门。
站在拐角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微笑。
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如以往一样热情地招待外面的客人。
他们笑笑闹闹，互相调侃，和以前的确没什么两样。
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