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如鲠在喉的，是秦泽轩指导莫新月的时候，脸上满意的笑容。
苏佳默默不知看了多久，最后转身离开。
她来到秦泽轩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秦泽轩才终苏出现。
看见苏佳，他皱了皱眉：“你怎么没有去训练?”
苏佳喉间微涩，轻轻说：“我现在训练你也不会来看了，不是吗?”
秦泽轩闻言抬眼看了苏佳一眼，眼中黑沉一片。
他没接话，只是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报告递给苏佳：“我把世锦赛的资格给莫新月了，资料已经报上去了。”
苏佳愣住了，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这资格是她打着封闭针上场，拼着命才争取来的。
髋部蚀骨的痛楚还没消失，他就要把资格给莫新月，凭什么?
她垂头看向手中的报告，上面的理由加黑标注：莫新月比苏佳更适合世锦赛。
“适合。”
苏佳喃声念着这两个字，攥紧了手中的报告。
秦泽轩神色淡淡：“希望你识大体，你自己也知道，新月现在的状态比你好很多。”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心扉，痛得苏佳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是，莫新月的状态比自己好多了。
可凭什么?!
苏佳抬头，看着秦泽轩的眼睛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泽轩有些不耐烦。
他双手交叠，冷淡的回道：“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苏佳的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
那双曾经满眼是自己的眼中如今已经照不进她的身影。
18岁到25岁，不过7年，什么都变了。
苏佳的唇角强行勾出一个笑：“今天是我的生日。”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住了。
过了一会儿，秦泽轩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苏佳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原来他真的把她的生日忘的干净。
“我不愿意。”她把手中的报告推到秦泽轩面前。
她语气轻柔而固执：“我不愿意把自己的节目给莫新月，也不愿意把世锦赛的资格让给她。”
还有一句话凝在眼中，说不出口。
——也不愿意把你让给她。
苏佳垂下了眼睫，心中一片悲凉。
秦泽轩表情转冷，不耐的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如果执意要参加比赛，就自己去争取吧。”
从秦泽轩的办公室出来，苏佳转身来到冰场训练。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直到俱乐部所有人都散去，她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晚上的冰场比白日更冷。
空荡荡的场馆，苏佳突然动作一转，跳起了《春之祭》。
没有音乐，她的动作却标准的没有一丝差错。
冰面上，她一次次跃起。
最后一个动作完成的时候，冰场的大钟敲响12点。
她张开双手仰头，向空无一人的观众席致敬。
没有掌声。
她捂住眼睛，眼泪顺着下巴砸在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