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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就扯着她的手往外走,我妈吓得嗷嗷叫,死命扒着床沿。
“够了。”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江婉突然开口。
她恨恨地盯着我,“你别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只要你活着一天就是欠我的恩情。我要你的肾,你没有资格说不。”
又来了又来了,从小到大我被这句话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她们捏着这句话就像捏住了我的命脉。她们知道只要搬出这句话,我就一定会妥协。
曾经我以为江婉就是因为舅妈的离世恨我,后来我才明白她就是单纯地想折磨我,甚至每年清明她都懒得去祭拜。
说实话,关于舅妈对我的恩情我那是一点也不知情,我把这归结为年纪太小记不住事。
总之从我记事起,我妈就告诉我要让着表妹,就算她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我也要原谅她,因为我欠着她妈的命!
别说我,就连我妈对表妹也是百依百顺。照她的话说,婉婉打小没了妈,她要尽可能弥补她缺失的母爱,只能委屈我了。
所以像往我饭里扔蟑螂,扣我眼珠子,大夏天的将我绑在树上一整天导致我中暑昏迷这些小事,她统统视而不见。
她对江婉纵容得过分,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我也曾悄悄问过妈妈舅妈是怎么死的,我妈当即脸色大变,凶狠地瞪我让我别多问。
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走了十八年,在那天我终于知道关于这个恩情的真相,也知道了为什么我每次问起我妈都异常激动。
因为舅妈救的人不是我是她,她心虚!
高考的前一个月,离家五年的爸爸突然回家了。
我妈责怪他,“你回来干什么呀,少干一天活就少300块钱,这都够我们一大家子用好些天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全家就爸爸干活养家,舅舅天天出去喝酒,养得膘肥体壮的。江婉也时不时买点奢侈品,一件就要用掉我爸一个月的工资。
这就导致我爸不得不干好几份工,他也清楚我妈的德行,每个月专门给我留几百,要不是我一直存着,我连学费都交不上。
这次回家,我发现我爸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很多,人也瘦了,干巴巴的,皮肤也晒得很红。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迎接他的却是家里人的责骂。
我笑着走上前去:“爸,你回来了。”
“欸。”我爸也扬起大大的笑容应了我一声。
接着他对着我妈和舅舅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你们说要顶替皎皎的大学名额!”
我爸确实没听错,刚刚他们三人正在我跟前大声密谋该怎么让江婉顶替我上大学。
至于我的意见?那不重要,在他们眼里我都不能算个人。
要不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混迹于男人圈的江婉怀孕了!
离高考只剩一个月了,舅舅那是又气又怒,但也舍不得责骂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