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出一抹笑,道:“好啊,江总每个月给我一千万,你给我两千万,我跟了你如何?”
盛常川看出我故意抬价为难,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
“宋秘书,你觉得你值这么多钱?”
盛世市值上百亿,一年净利润十几亿。
但盛家子嗣繁多,这些资产分到盛常川这位三少头上也就不剩多少了。
一年花两个亿包养小情人,他自是不可能舍得。
“但在江总那里,我就是值这么多。”我眼神不避不闪地跟他对视,“你若是觉得价高了,可以亲自去问江总,我在他那儿是不是这个价。”
盛常川自然不可能亲自去问江淮。
说到底,我现在是江淮的人,就算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依江淮的性子,也不可能容他染指。
盛常川冷着脸笑,“这么说来,我倒是养不起宋秘书了。”
我礼貌疏离地回他:“盛先生既然知道,以后还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传到江总耳朵里,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
说完,我不再同他虚与委蛇,直接离开了。
回到浅港,王妈迎了上来。
“宋小姐,要吃晚餐吗?”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在客厅看了一圈,没看到江淮的身影。
王妈意识到我在找什么,道:“先生今晚还没回来。”
闻言,我稍稍松了口气。
今晚江淮的怒气明显没发完,这会儿要是在家,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
我上楼洗漱睡觉,凌晨两点,窗外的花园被汽车远光灯照亮。
我睡眠浅,很快就醒了过来。
过了没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身形高大的身影走到床边,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欺身压下。
江淮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夹杂着些许香水味。
那是盛巧儿常用的香水。
上次盛家老爷子寿宴和今晚遇见,盛巧儿用的都是这款香水。
一瓶抵得上我一个月的工资。
我推了推他,道:“江总,我扶您去洗澡。”
他没回应我,低头吻下来,伸手去扯我的衣裳。
我想起什么,提醒道:“江总,您还没做安全措施。”
他似乎有些醉了,一下下地吻着我的侧脸,“怀上了就生下来,我负责。”
他的嗓音温柔缱绻,仿佛我是他最亲爱的人,说出的话也像是情侣间最甜蜜的承诺。
我却被他这话刺得一堵。
生下来?
生下来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他都要订婚了,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我挣扎起来,他却按住我的手,没给我半点反抗的机会。
想起这两天发生的种种,我有些恼了,终是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哭着骂他:“混蛋!”
他皱眉,“阿宁,疼。”
听到这个已经三年没再从他口中出现过的称呼,我整个愣住。
趁我愣神,他将我的头按回床上,再次吻住我的唇。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江淮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