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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脚底板油然而起阵阵的酸痛,紧蹙起的眉心无法舒展开来。
尽管身体有多么的不适应,她依旧强撑,绝对不会对纪言琛屈服。
纪言琛如鹰般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探究。
他不曾开口挽留,而是任由俞意舒离开。
那晚黑夜当中,如水般的眸子带着尊严与倔强的她,比起现在刻薄深藏不露的她,更让他感觉心动。
当时纪言琛心里头柔的一塌糊涂,那一刻他觉得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掏心掏肺都会给她所需要的一切。
如今就似被一盆冷水泼的透心凉,俞意舒像只浑身都披着利刺的刺猬,遇到坏人时就将自己包裹在群刺之下,温顺时则露出白白的肚皮。
“所以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的,除了金钱,你还想从我这偷走什么?”纪言琛紧扣住她的手腕。
他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俞意舒隐瞒的太深,让人难以猜度她的内心。
“没有。”俞意舒闻言一怔,荒唐的想法在她的大脑中占据几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始至终都是见不得人的
俞意舒的手呈拳状收起,骨节处发白。等真相大白,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委曲求全,到时他们再无瓜葛,老死不相往来。
她走狭窄的独木桥,而他过他的阳关大道。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发现你另有企图。”纪言琛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没再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俞意舒离开酒店前去了趟洗手间,镜子里憔悴的女人与她判若两人。
身上松垮的衬衫用细绳收腰,穿出去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她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在狭窄的地方显的响亮,伸手捧起一把凉水冲洗面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纵然她当下再狼狈,也绝不能像恶势力低头。
就在方才离开的时候,她顺势捎走了随身携带的包。此时从中取出鲜艳的口红对着镜子涂抹抿唇,让自己不至于虚弱到看上去若不经风。
方曼安从昨天事发,到现在一直心有余悸,她哪能够想到俞意舒突然绑上大款,现在是求饶都来不及,就怕她记仇。
纪言琛的名声在外,他的女人谁敢动半分毫毛,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她认为那天将她扔出去程度算轻,不然现在站在这边的就不是个完整的人了。
不远处有道熟悉高挑的身影,与她隔着条马路,恰好是相撞着迎面走来,她立马就认出了那念叨着的人。
“俞意舒。”方曼安两眼放光,小跑着凑上前去堵在她的面前,边跑的同时还冲她兴奋的招手,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有事吗?”俞意舒没忘记方曼安和她的堂姐是一伙的,昨天这个人有意让她出丑,她心里区分的一清二楚。
方曼安也是傻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病的无可救药。
“昨天是我的不对,都是你堂姐指使我去做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方曼安站在俞意舒的面前,单气势就差了一大截,她红着脸抬不起头,揪着衣角手无足措着等待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