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是用力的捏着龙椅扶手，已见指关节泛白！
这…这！这是何等水平？这居然能从余牧嘴里说出来？
“蛮羌耻，犹未雪。夷国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雄关敌阵。壮志饥餐蛮羌肉，笑谈渴饮夷敌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词作罢，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呼吸声中的震撼！
甚至不少大臣眼中泛泪。
一直波澜不惊的皇帝更坐的笔直，那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说的不就是他吗？
他快五十了啊！世人道他文治武功，功德盖世，但他想的却并不只是守住江山基业，而是…开疆扩土，收复曾经丢下的山河啊。
那句朝天阙，更是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
或许别的皇子作出这种词他不信，但余牧…他信！这孩子从小就有一颗报国心，他是习武之人啊！这等热血，这等萧杀，岂是寻常腐儒所能理解？
“牧儿…”
“你…可真有此心？”
皇帝嘴角有些颤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幅威严的样子。
堂堂大帝！因一首词而动容，这是第一次。
“回父皇，自从圣武大皇帝开国以来，我万兴便是天朝。”
“奈何皇祖父时，有奸人作祟，以致我万兴丢失疆土，扫了些许威名。”
“直至父皇，文治武功，驱蛮羌，平夷国，定游牧，再现天朝之国威。”
余牧这些话说的实在，当今皇帝，称英武大帝。名副其实。
“只是我万兴尚有疆域未归，儿臣自习武起，便待策马沙场，收我万兴山河。”
这话也是不假，原身…正是如此。
他确实不愿意做一个君王，但其报国心，同为军人的余牧也是十分敬佩。
“好…好！”
皇帝喜爱之色毫不掩饰，立马差人将此词抄录。
朝堂上其他人也明白，这首词…绝！真的绝！怕大儒之诗词都无法相提并论！足以后世流芳！
但就在这时，四皇子起身行礼。
“父皇，儿臣斗胆。这词…怕是当世大儒之诗词都无法与之媲美，九弟素不喜读书，以其才学…怕是…怕是，难以做出这等诗词。”
大皇子也是起身行礼：“父皇曾教导于我等，身为皇家人，不得虚假，以儿臣看来，九弟此词不实。”
“哦？”
听他们这么说真给余牧整笑了，他歪了歪脑袋：“大哥和四哥的意思，是我抄的？”
“如若不然？”
四皇子针锋相对。
甚至就连皇帝脸上的喜色也是淡了下去，皇帝多疑，就是如此。
“这样，既然四哥都说哪怕当世大儒都作不出这种水平的词，那么…请大哥，四哥，告诉为弟，为弟是抄的谁的？”
他戏谑的笑，甚至目中带着三分常年混迹于犯罪团伙中所沾染的邪气。
“你！”
这话一出，二人顿时哑口无言。
“父皇明鉴。”
余牧躬身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