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摸了摸面颊，心生内疚说道：“小妍，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是我没本事，你打的对，我该打。”
方阳抓起贺小妍的手，朝着自己脸上又来了几个耳光。
“啪啪啪！”
贺小妍都忍不住有些蒙圈，一时间没有回神过来。
她盯着方阳，心想，他怎么了？
以往这时候，他已经掀桌子砸碗了，今天自己打他，他居然都不还手了？
难道转性了吗？
不可能，肯定是方阳的苦肉计。
“方阳，我告诉你，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欢欢前段时间生病的钱，都被你偷去花了，你别想从我们身上打主意了。”贺小妍控制不住眼泪，放着狠话。
“小妍，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解决，你拿什么解决？方阳，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会相信你的。”贺小妍拉着欢欢的手，将欢欢抱在怀里。
“呜呜呜......”哭声不断地传来。
方阳看着母女两眼泪横流的样子，心如刀割，恨不得给自己来一百个耳刮子。
这些年，自己的确辜负了母女俩。
让两人跟着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方阳也知道，现在自己解释什么都没用。
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证明自己。
刚才经过刘小军这样一番闹腾，一家三口还没吃晚饭。
方阳调整了一番情绪，来到了一个案板前，上面放着一些菜，都是一些发黄的白菜，土豆......全部是素菜。
而且这些菜，都是贺小妍图便宜，买的一些不新鲜的菜。
肉菜更不用说了。
方阳不赚钱，家里全靠着她在外面给人接衣服过来，缝缝补补，缝补一件衣服才一两毛钱。
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两三百块钱。
不好的时候，一个月一百块钱都赚不到钱。
加上方阳烂赌喝酒，家里的日子一落千丈，苦不堪言。
欢欢因为长期吃的不好，营养不良。
方阳想到这些，内心无比懊悔自责。
自己真是畜生不如。
摸了摸口袋，发现还剩下皱巴巴的红色一块钱，方阳往外跑去......
“妈妈，爸爸怎么走了？”欢欢看着方阳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小声说道。
“不要管他，他不是你爸爸......”贺小妍知道方阳肯定又是出去鬼混烂赌，说着话，眼泪很快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心里都已经想好，大不了和方阳离婚。
但九十年代离婚，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贺小妍也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不管别人怎么骂自己？
她都决心不再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了。
“妈妈，你别哭了......欢欢心疼。”欢欢小小的手握住了贺小妍的手。
若不是看在女儿还在，贺小妍说不定早就喝农药走了。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抱在一起，眼泪簌簌往下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