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我害怕，说出来之后。
爸爸就会更加不喜欢我了。
爸爸带我去了幼儿园。
老师见到爸爸，很高兴。
见到我，表情有一些古怪。
“老师您好，麻烦把王宝贝叫出来。”
“好的，顾先生，您稍等。”
王宝贝很快就出来了。
见到我爸爸，她很高兴，一蹦一跳跑过来，扑进我爸爸的怀里。
“爸爸！”
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我爸爸拍了拍她的脸蛋，说：“乖。”
他看向我时，笑容消失了，板起脸，说：“顾小宝，你是不是和宝贝打架了？”
“我没有。”我摇了摇头，不是打架，我只是抢了她的发箍。
“还撒谎？”
爸爸皱起眉，声音也冷淡许多。
“你妈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欺负小朋友，还撒谎不敢承认，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听不懂爸爸的意思。
但也很感觉到，他现在很不喜欢我。
我的鼻头一酸，又想哭，听到他吼我。
“不许哭！”
“一点小事就哭！怎么配做我的女儿！”
我忍着不哭，可是根本就忍不住。
憋到最后，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还是幼儿园的老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小宝，呼吸，快呼吸。”
可我不敢呼吸。
只要呼吸，我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爸爸叹了一口气，没再骂我，说：“给宝贝道歉。”
我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不哭出来。
小声说：“对不起。”
“大点声。”
“对不起！”
泪水滚了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
什么都看不见了。
爸爸还不满意，问我：“你错哪了。”
“我不该抢她的东西，爸爸，我错了，你不要讨厌我。”
爸爸没理我，只是牵起王宝贝的手，扭头，对我说，“跟我进来。”
他想拽着我走进教室。
老师劝他，说：“顾先生，算了吧，她们都是孩子，平时打打闹闹也很正常。”
“她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顾小宝，跟我进来。”
我吸了吸鼻子，跟上爸爸的脚步。
他喊停了上课的老师。
让我在所有同学的面，给王宝贝道歉。
我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王宝贝。
她的头上，已经戴上了新的发箍。
比上一个还要好看。
我知道，这肯定又是我爸爸送给她的。
而我，穿了一身旧衣服。
头发散乱，一片狼狈。
不，我不能这样。
我不要给妈妈丢脸。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对不起。”
“大点声。”爸爸的嗓音很冷漠，和对王宝贝说话时的温柔，一点都不一样。
“对不起！”
“你错哪了？”他看着我，就像是一个判官，并不是我的父亲。
“对不起！王宝贝！我不该抢你的东西！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说完。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我放声大哭。
爸爸蹙紧眉头，刚想骂我，老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过来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