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盘算好了,如果这些人做出凌辱她身体的行为,她立刻咬舌自尽。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奢华会所门口。
刀疤脸将纪棠推给一个经验颇丰的老鸨。
老鸨带进房间里,见她刚烈不肯屈服,于是干脆利落地朝她脖子上打了一针麻醉剂。
可怜纪棠没来得及叫出声,眼前便一片漆黑,沉沉睡去。
希盾赌场。
偌大的圆桌上摆放一排花花绿绿的筹码,着装性感的兔女郎在四处逢迎。
商人们觥筹交错,面带微笑,言语间却流露出算计。
时行川百无聊赖,玩弄着手里的金币,眸子掩上一层薄冰。
他想起奶奶刚才的嘱咐:“阿川呐,明天必须把棠棠带到新家里来,我们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可是,那个女人自从领完证以后,就一直不回短信。
像失踪了一样,她在搞什么鬼。
“哟,这不是自诩清高的时少爷嘛,怎么肯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玩。”
说话的男人叫顾宴河,西海城有名的浪荡公子。
时行川用余光冷瞥一下,不苟言笑。
呵,又是这个蠢货。
顾宴河眉峰轻佻,径直坐下,嘴角浮上纨绔的笑,“听说你不近女色,是不是那儿有问题啊?”
毕竟,怎么会有男人不爱美人儿的,又不是出家人。
“我听说,你一年有367天都在发情。”
“一年只有366天,哪来的367…”
顾宴河意识到被他嘲讽了,立马住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看到顾宴河吃瘪的神色,眼里略过一丝讪笑。
蠢东西,就这智商还想跟他拌嘴。
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主持人拿着话筒出现。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今晚有一个特殊场次,竞拍‘雏鸟新娘’,十万起拍。”
话音落完,天花板缓缓降下一只巨大金色鸟笼。
鸟笼里,是一位穿着纯白婚纱,正在沉睡的新娘。
她的手脚均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专属于耶稣的姿势。
新娘肤若凝脂,粉唇透出玻璃质感,如一朵黑夜中的洁白睡莲,摄人心魂。
顾宴河眼里瞬间泛起光亮,心尖涟漪不断,“啧啧啧,这可真是个尤物啊,小爷我喜欢。”
时行川抬眸看到笼子里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眉头锁成一团。
这,是白天跟他领证的那个女人。
她职业不是送外卖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怪发消息一直不回。
主持人清清嗓子,高声:“起拍价十万,价高者得,有要加价的吗?”
顾宴河痛快地举出手上的牌子,“五十万!”
直接出五倍价钱,他势在必得。
毕竟,五十万买一个女人,没什么性价比可言。
时行川想起奶奶的嘱咐,容不得多思索,立刻举牌,“五百万。”
“五百万!还有更高的价钱吗,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激动不已,有些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