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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差点吓死了。原是阿尼汗察耐不住在府里养病,要偷跑出去,走错屋子了。他和刘知忌生的一般无二,刘知忌又不在府里,如若被姜白撞见,可怎的好收场?
姜白点点头,觉得有些话得说开了。她屈身一礼,对贾植培说:“愿公子恕小女子欺瞒之过。”
贾植培略显惶恐,也满面不解。
姜白又说:“公子知道,我与那刘知忌是有婚约的,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断无另嫁之意。来见公子,只因刘伯伯心中难做,不忍拂了面子去。”言下之意,已然明显。
哪曾想那贾公子如此豁然大度,反安慰姜白,说:“无须着急,姜小姐忠贞,贾某佩服至极。”说着,他又心不在焉的望了望屋内。
我的小佛爷,快去歇着吧,别乱跑了,被姜白发现了,我们可都完了。想时,贾植培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姜白心下不安,急忙说:“贾公子想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
贾植培拂拂手,有些犹豫,又饮了一杯茶,才接着说:“姜小姐心意,我自是明白,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姜小姐及时另寻出路啊!”
姜白也不再多言,只说多谢公子关心。便及早道别,脱身去了。
贾植培见她走远了,忙不迭的转过堂屋,要去收拾阿尼汗察。
马车行至半道,姜白思忖却觉得不妥。怎会?那日观蛇的人,今日帘内异响!又想起贾植培匆忙拦截?莫不是紧张?否则何至于连喝数杯生津止渴的茶水?
一瞬间,姜白好似恍然大悟般,她钻出马车,立刻令车夫调转方向,返去刘府。
怡香不解,问小姐莫不是紧要东西掉下了?姜白抑制心绪,低声说她并不知道,只是去看看,看看无妨。
可她心下仍止不住想。想得越多,想得越密,越觉得想法大胆骇人。她不知道,她也说不清楚。她急切的想要去印证自己的疯狂的想法。
那背影恍若在面前了。
马车停下,怡香刚要传话,被姜白赶紧阻止了。姜白绕至偏门,从后廊穿过,探寻至故人房间。奇怪不已,年前去时,并未觉如此变化。那时荒草杂生,久未经人。
怎地,如今,倒齐齐整整了?姜白的步伐愈加急切,每近那屋子一分,心便沉下一分!行至屋外,她屏息凝视,恐惊扰了什么。
隐约听见贾植培在说些什么?好像与何人对话,说这样不好?心下更疑惑了。等待半晌,屋内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更比一声,如此熟悉,如此熟悉!
姜白刹那泪水夺眶而出,她已经准备破门而入了,刘温处苍老的声音便传来,原是下人望见了姜白去而复返,通报给了他。
刘温处赶到时,恰巧望见姜白俯身在侧门边,细听着什么。直觉不好!瞒不住了!
屋内听闻刘温处呼唤之声,茶盏翻倒在地,哗哗水流一片。阿尼汗察知道暴露了,暗叫数声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