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纷纷行礼：“见过夜王妃。”
谢砚见盛兰雪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似是不认识眼前人，便颇为怜惜地替她解围：
“兰雪，这是我母亲夜王妃，这位是文信侯夫人，我母亲算起来还是你姨母呢，不必拘束。”
盛兰雪有些害羞地上前：“兰雪见过姨母。”
“我阿姊只有一个女儿，女娘别乱叫的好。”
夜王妃一句话就叫盛兰雪白了脸。
谢砚皱眉：“母亲！”
“叫什么叫，人在这里，你叫魂儿呢？”
夜王妃不是个好脾气的。
她本就厌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庶女，心疼自家姊姊和外甥女。
如今见她儿子居然还凑上去，她没好气道：“开春就要举试，你不在府中好好温书，跑来这里来干什么？还有，我没给你生什么妹妹，别胡乱跟人攀亲，无端端污了人家清誉。”
原本笑闹的几个少年男女都是瞬间安静。
夜王妃这话看着像是在骂谢砚，可话里什么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盛兰雪眼圈瞬红，雾蒙蒙地噙着泪，纤瘦身子摇摇欲坠。
谢砚顿时心疼至极。
他知道母亲不喜兰雪出身，可这又不是她自己能够选的，再说她也是盛家的女儿，是姨丈的血脉，她理应回到盛家跟晚棠一样金尊玉贵的活着。
母亲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母亲，兰雪也是姨丈的女儿，和晚棠一样，您别为难她……”
“闭嘴！”
夜王妃脸色一寒，“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怎么跟晚棠一样？”
“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她是姨丈房中之人留下的血脉，是晚棠最亲的姐姐，她性子温柔善良，对晚棠更是处处照顾，您就不能像是疼爱晚棠一样也分一点疼爱给她？”谢砚神色不满。
夜王妃差点被他的话气死，倏地起身脸色铁青的就想要发火。
文信侯夫人连忙拉着她：“消消气消消气，这里是钱家，别在孩子们面前闹了笑话。”
夜王妃胸口起伏，扫了眼那几个惊着的少年男女，忍了又忍才压着怒气：“我的疼爱她当得起吗？”
“我告诉你谢砚，晚棠是晚棠，她是她，你的妹妹只有晚棠一个，不是什么腌臜东西都能攀上我阿姊。”
盛家的那起子事情她不是不知道，晚棠先前好几次委屈的直哭，这个庶女更是个祸根头子。
夜王妃扭头看着梨花带雨的盛兰雪，“你在盛家怎么折腾我不管，哪怕翻了天我也懒得理会，可是别拿着那副作态利用我儿子舞到我面前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
盛兰雪委屈的眼睛通红。
她从来没做过什么，是阿砚哥哥主动来找她，也是他一直拉着她不放。
夜王妃懒得看盛兰雪那作态，怕自己会忍不住上手揍蠢货儿子，她拉着文信侯夫人就想走，只还没等她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