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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隐走在前面,苏白言跟在后面走上阶梯。苏白言回头望向那些已经回归原来轨迹的还在继续游离的物件,这里面的物件可能达上万件之多,每一件都实属世间之奇珍,罕见无比。
先不说夏隐如何得到这些东西,光是夏隐怎么找到这些东西就是一个问题,跋山涉水了多少年,最终在这座偏僻寒凉的雪山定居下来,夏隐虽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苏白言总是觉得夏隐的眉眼之间总是深藏着一些无法言明的沧桑和悲凉,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苦不堪言的事情?他没来这里之前夏隐又独自在这里过了多少年。
夏隐,夏隐,这本身就是一个悲伤的名字!
一片的无边黑暗的前头出现了些微的亮光,出口到了吧!
两个人走了出来,苏白言看着夏隐高大的背影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干干的说了句“我去熬粥了。”
苏白言刚想掉头往外走,夏隐叫住了他,“先不用忙活,我们去收拾一下东西,去猎杀圣骑。”
苏白言刚跨出的一步脚又迈了回来,坚定地看着他,“你有圣骑吗?”
“问这个干什么!”
“就说你有没有!”苏白言的语气已经有点质问的味道了。
夏隐被他喝住了,只好乖乖交待,“没有!”
苏白言的声音恢复了以前的淡定声调,“既然你没有那么我也不需要了,即使我看不穿你的修为我也知道你很强大,不是一般的强大,即使现在的我比不过你但也不是弱小无能的,夏隐,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我不需要,如果非得要有,那就要看以后的机遇了,圣骑是留给弱小护体用的,我是苏白言,我不需要!”苏白言用铿锵有力的声调说着。
夏隐看着他坚定的面容,那自信的表情让他那俊俏的脸生动了不少,有点欣慰又有点心痛,这真的不是一般少年该有的心性,明明从他几个月到现在就被他保护得好好的,连雪山都没有出过,这世间的俗世纷扰包括他身上的沉重包袱都没有跟他提及半分。
他是如何养成这样的心性他真的不知道,这种淡然看透的性格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父亲让他去世间的历练应该不会太辛苦,但是这世间哪有什么定律呢!
兵荒马乱,王权更替,有什么比那一颗顆还在鲜活跳动但却肮脏丑陋的人心更可怕的,人世是一个染坊,带着假面的繁华欲望,浮生恍梦,醉生梦死都不过一瞬间,追逐情欲功利,一将功成万骨枯,人命好比草芥,在一次又一次的研磨中化为齑粉。
苏白言以为夏隐被他吓到了,有点儿不知所措的说了一句“我去熬粥了”就匆匆跑开了。他这么说可能只是怄气,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夏隐了,看见他总是会心慌失神,不知不觉就会胡思乱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现在应该是中午了,雪花一点一点的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折射着晃眼的阳光,就像一颗颗冰晶从天而降,被微风吹乱了轨迹,一点一点的堆积在地上,挂在高大的玉桦树上,雪,一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