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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剧情是,沈柳娘靠爬床上位嫁进门,瞒住所有人下药一事,所有人只当是苏湛少年心性、一时糊涂“欺负”了她,对她很是愧疚。而后她诊出喜脉,苏广仁愈发纵容,她在苏家作威作福了很长一段时间。
苏湛隐约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但找不出证据,且生米煮成熟饭,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桩亲事,但成亲后没几日,他就离家去府学念书,直到沈柳娘生下儿子,才被苏广仁劝回家看了眼。
因苏湛在府学崭露头角,很受先生们的看重,就连府城的知府等大人物也流露出想结亲的意思。沈柳娘没正经娘家撑腰,得知此事,怕被休,不敢再天天闹幺蛾子,行事略有收敛。
苏湛敲打完不省心媳妇,跟儿子亲热了几日,又踏上求学之路。
不料,沈柳娘没消停多久又故态复萌,嫌这嫌那,千方百计躲懒不干活,又以产后虚弱为由要求各种进补。
然而,苏家穷嗖嗖,没有余钱买肉给她吃。就在这年的一个冬日,心疼外甥女的苏广仁为了给她补身子,去凿冰钓鱼,不幸坠河溺亡,差点尸骨无存。
苏广仁之死是意外,却究其根本跟沈柳娘的懒和馋脱不了干系。从此之后,苏湛对她只剩下浓重的厌恶、痛恨,再无半点兄妹或夫妻之情,两人比相敬如冰还不如。
原主后来之所以敢蹦跶,除了她贪慕虚荣、目光短浅的原因,其实也有苏湛的故意放纵,让她犯下大错,自己才好休她出门。毕竟,原主给他生了儿子,还给苏广仁守过三年孝,随随便便下堂会引来御史台弹劾。
沈柳隐约觉得,此刻苏湛的眼神冷得就像书里他爹去世那天河面的冰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跟表哥讲道理。”
她露出个标准的客套笑容:“我知道,之前我的所作所为让表哥有些困扰,不然表哥也不至于怀疑我至此。”幽幽一叹,又道:“不过,还请表哥放心,我对表哥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爱。从今往后,我定会老实做人,不拖家里后腿……”
苏湛冷笑。
兄妹之情?拿他当傻子哄呢?
今晚要不是他及时清醒,被她生米煮成熟饭,恐怕明天他就真得娶她了。如今她没能得逞,才用这说辞下台罢了。
这丫头平日好吃懒做,满口胡言,在苏家人面前也经常阳奉阴违。她说这番话无非是怕自己追究,半点都不可信!
不过,诚如她所说,这事若闹到苏广仁面前,后者定会帮她“做主”。自打他中秀才以来,她就没少往东屋献殷勤。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先故意示弱,转头就去找苏广仁做主?
沈柳看得出他在怀疑,也知道原主的糟糕人设想要扭转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佯做不知。
她揉了把被捏出一圈淤青的手腕,很自然地打了个呵欠:“表哥,这三更半夜的,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大合适,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你既然没生病,就早点休息吧,别看书太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