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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就是站在马车边上,傅嫣也是朝着马儿倒过去的,云祁墨一着急,动作就有些大,马儿受了惊,忽然立了起来。
云倾宁因为惯性使然,后脑撞到了车上的铜香炉,从车厢后跌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小姐——”如霜跳下车去扑到云倾宁身前,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云倾宁柳眉紧蹙,脸色有些白,却抓了抓她的手:“没……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嫣嫣都被你气的昏过去了!”云祁墨气愤地瞪着云倾宁,“真不知道世上怎么有你这种恶毒的姐姐!”
云倾宁有些艰难的起身。
她发髻乱了,后脑一阵阵的发懵。
这会儿雨已经下的有些大了,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衣衫脏乱,十足狼狈。
她冷漠看着云祁墨。
少年也对她怒目而视,眼底含着明显的厌恶和排斥。
这就是和云家的人第一次见面。
他被傅嫣一点点把戏就骗的晕头转向。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血脉意义上的亲人。
云倾宁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伤心,只是觉得愚蠢。
一旁的如霜忿忿不平地说道:“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昏——你这么担心,不然就让我家小姐帮她看一眼啊,我家小姐医术高超,是不是昏过去了一眼就知道!”
“得了吧!”云祁墨把傅嫣抱在怀中,“你家小姐巴不得她不好,怎么可能认真帮她看?我府上自有大夫,用不着你们!”
如霜呛声道:“你有大夫还干什么发帖子请我家小姐来?”
“她可不是我请的!”云祁墨厌恶地瞪着云倾宁,“我本来就觉得她浪得虚名,医术也不怎么样,是大哥非要请她的,今日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你不必进府了!”
“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医术!”
云倾宁冷笑,正要说话,身后忽然有马蹄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人回过头去,只见身后停了一辆挂着八角灯笼的马车,威武的禁卫军分列两侧。
云倾宁眼眸微动,北沉御怎么来了?
……
长临朝着马车边靠了靠:“是云家的那位,瞧着摔得不轻。”
马车里的北沉御已经顺着微开的车帘,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在眼中。
马车停下,北沉御面无表情地下车。
长临立即打了一把黑伞挡住雨丝。
玄黑色的袍袖挥摆,北沉御步履稳健地往台阶上迈。
云倾宁原本是要对着云祁墨撂下狠话的,但被忽然出现的北沉御打断,视线也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北沉御的余光扫到了她脖子里露出来的那个玉船,周身瞬间僵硬。
那个东西。
他前世连哄带骗还哀求,让她戴在身上,哪怕一次。
可她每一次回应他的,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笑,后来甚至气愤地砸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