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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阳被踹的摔倒在地,门啪的关上,深夜里楼道里只有声控灯因为大门的声响而亮着,安妮阳跌坐在地上,红着眼看着自家大门,慢慢的,她蜷缩在墙角,不知该怎么办,因为没有声音,灯也灭了,在黑暗中,安妮阳忍不住低声啜泣。
其他人,在婆家受了委屈,还有娘家可以跑,可是她,却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父母双亡的她,自幼寄人篱下,如果不是外公还疼着她,只怕这套房子也轮不到她手里。
在这个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最想的还是自己的外公外婆,可是她不能去,去了外公外婆肯定会因为她的事情而担忧,年纪大又身体不好的他们,真的不能再为了她的事情而去烦心。
夏日的深夜里,虽然不冷,安妮阳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她真的想不出去其他的办法。
安妮阳颓废的抱住自己的腿,低下头,这个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双目无神的盯着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打开,一盆冷水迎面而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任母恶毒的话。
“滚开,不要挡在我们家门口,扫把星,现在是冷水,如果再不走,我就泼刚烧开的滚水!你试试!”
任母的话说完,大门再一次关上,安妮阳闭着眼,冷水顺着她的脸,脖子,滑到衣服里面,安妮阳冷的忍不住打颤。
她沉默了很久,最终慢慢的起身,赤着脚,双手抱着手臂,微微弓着腰,从楼梯慢慢的走下去。
钱,钥匙,衣服她都没有,现在她该怎么办?
安妮阳走了很久,才走到一楼,外面路灯璀璨,马路上偶尔有车子疾驰的声音,安妮阳想到这三年来受到的委屈,辱骂,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想到自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所有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想她住在舅舅家,舅妈隔三差五的谩骂,想到以前在初中,被全班同学排挤,只有到了大学之后,她才慢慢的开朗起来,但是和任查礼结婚之后,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开朗都被粉碎了,她再也找不回以前那个开朗的自己了,现在的她跟怨妇有什么区别?
在家伺候婆婆,干所有的家务,没有工作和社会脱节,可以聊心的人也没有,她的生活,这三年来都禁锢在那一百多平的屋子里。
安妮阳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件可以让她高兴的事情。突的,她心里萌生了一股死意。
“如果就这样死了,就不痛苦了。”安妮阳低喃着,双手也随之放下,踩着水泥路,看也不看的往马路上走去。
突然,一抹强光,一道紧急刹车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黑色的车子堪堪停下,可还是没有避免悲剧,安妮阳被撞倒在地,昏迷不醒,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后座下来,站在那边,就着夜晚的路灯看向安妮阳。
待他看清安妮阳的面容,男人淡然的神色立刻变得着急,上前两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