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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清立即接过牛牛,脸色铁青的往隔壁走。
黄庆喊住他:“抱走干什么?让他跟你一起学呀,到了年纪也找个姑娘,当个上门女婿多好?不用挣钱就能吃上饭。”
秦珍珍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不喜欢跟人吵架,但显然,不包括黄庆在内。
“哟,大嫂什么时候手断了呀?我怎么不知道?”
黄庆懵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瞪大双眼。
怎么回事,平时小妹不是跟她一起欺负么?
秦珍珍蹲下身,食指挑起一块形状独特的布料。
“呵,大嫂也是懒得出奇,这小衣也给我男人洗?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骚呢?”
秦珍珍搜索脑子里原主不那么粗俗的语句,连环炮似的对准了黄庆攻击。
黄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连忙拿回了自己的小衣。
只可惜晚了一步,叫出门上茅厕的秦老太太看见了。
顿时,一道比秦珍珍嗓门大了好几倍的尖利声音在耳边炸开。
“你个骚狐狸,这衣服你也敢拿出来?老大要是晓得了,不得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还敢使唤珍珍男人?老娘招女婿是给我女儿享福的,你算个XX。娘家穷的一大家子穿一条裤子,嫁了我秦家你还不谢天谢地?再敢作妖,给老娘滚回去!”
黄庆面白如灰,被这一骂不敢再吱声。
秦雪更是吓得直哭。
秦老太太写着三角眼,冲秦珍珍笑笑,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温热的鸡蛋。
“吃去吧,晚上来娘屋里,给你留了别的。”
秦珍珍接过尚有余温的鸡蛋,心底那点发怵消散了。
秦老太虽然凶,但是能在这个年代压住一家老小,还为名声不好的女儿花了大半身家招了个女婿进门,也是思想超前很多。
秦珍珍莫名的有点尊敬秦老太太了。
“好,谢谢娘。”
周维清回了隔壁,把怀里的书都藏在柴屋里,他在那里搁了张桌子藏了盏煤油灯,有时夜半还会起来看书。
秦珍珍看一眼就回了屋子。
她蹲在土胚墙边上,把手心搁在土墙上蹭蹭,刚刚摘了蘑菇没洗手,手里肯定不少孢子。
蹭完了,秦珍珍深呼吸,然后把手贴在土墙上。
小心翼翼的看着土墙,满怀期待的等着结果。
忽然……土墙上钻出了几个褐色鼓包,先是长得圆圆的,然后跟开花儿似的,一下子打开了伞盖儿。
还在!她的异能还在!
上辈子选择农学,也正是因为她小时候忽然就有了这么个能力,跟作物打交道,成功率必定高很多。
珍珍扒拉下了土墙上的松蘑,三两下踹进了兜儿里。
天黑之际,秦珍珍去了秦老太太屋子里。
经过秦大哥屋子就听到里头黄庆的哭泣声,想必是知道了白天的事。
哼,既然周维清已经是她名义上的男人,那别人就不能欺负。
老太给了她一斤大白兔,一斤桃酥,额外还给了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