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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使唤我早上给他穿衣,按理说夫人服务夫君也对,但即使是高门大族里,也不见得夫人天天如此。
他卯时便起,我紧接着也得起。
我常常笑着跟他说,如今夫君也是官老爷,也可以纳一两个妾室进门,好为我分担一些。
刘子宁却不依,一张嘴非要说出花似得哄着我,什么此生唯我一个,看不上别的女子。
我说我给夫君买个妾吧,他摇摇头又对我密密麻麻地吻我眼睛说道,有我一个便吃不消了,哪能再要一个,无福享受。
可谁知道,我快死了,却遇到了那个吴烟儿,他养了四年的外室。
我和紫苏也去那院子看过,吴烟儿的孩子,两岁多,是个男孩。
长相酷似刘子宁。
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
刘子宁你骗我骗得好苦。
花我的钱养你的女人和孩子。
3.
我也入了刘子宁的梦,一身红嫁衣,披着薄纱盖头,便往刘子宁床上躺去,让小花将他踢醒。
刘子宁痛的醒来,转头一看,我便缓缓起身,低头看向他。
我在他耳边吹气,他却看不见我。
他一声凄厉地惨叫,床上的被褥瞬间湿了一块,一股腥臭异味传出帐外。
我缓步腾空而起,站在门前,挡住刘子宁的去路。
我一声又一声凄惨地叫他,“刘子宁,娇娘我死的好惨!”
“子宁哥哥,我好痛啊…”
“子宁,我们的孩子没了,他死了”
“不要,不要过来!”刘子宁钻进桌子底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脑袋却不停地摆动。
他这般窝囊的样子,我觉得没意思,便拉着小花走了。
对他来说,这一切只是梦而已。
他的身体依旧躺在床上,只是元神受到了一些困扰。
接连几天的噩梦,刘子宁便又到了我的院子里来。
站在我的床前,喊我娇娘。
求我早些去投胎。
现在是冬天,外面早已开始下雪粒子。
我的身体也早已僵硬掉,只是刘子宁早已分不清我死了几天了。
他久久地跪在我的床塌下,垂头丧气般,沉默地哭泣。
他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沉睡的样子。
忽然他想是想起了什么,从书房拿出长刀一路提着出了府。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
我跟着刘子宁走到了他给外室盘的三间房的院子里。
他红着眼一脸疲惫地敲开门,好一会儿,吴娘子一身淡青色的半胸襦裙,肤白饱满的身姿,缎黑的发松松盘起,白玉簪白玉耳坠,走路叮当作响,一双水盈盈的杏眼对上愤怒的刘县令。
刘子宁一把掐住吴烟儿的脖颈,她脸色通红,他眼睛猩红像是要吃人。
“是你害了娇娘是不是?”他暴怒吼出。
他将她推倒在地。
“夫君,你生什么气?不是你也希望她死么?”
“夫君,我只想做你的妻,她死了,我们一家四口就可以在一起了!”吴烟儿缓缓起身,走进满脸泪水的刘子宁,举起手帕要给他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