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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安雅正式接手会所,我们四个也已经办完所有离职手续。
我在产房痛了10个小时,终于顺利生下孩子,医生说:“恭喜恭喜!6斤8两,是个大胖小子。”
我悬着几个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们将我送进观察室休息,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教我喂奶,乳头一放进孩子嘴里,他就吧唧着小嘴吸吮起来。
我的心瞬间变得柔软,医生走过来抚摸着孩子的头,轻轻对我说:“筱筱,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我顿感不妙,紧张得看向她:“孩子怎么了吗?”
“不不不,你别担心,孩子很好,生命体征平稳,长得很可爱,也很健康。只是,他左边的耳朵,有一点畸形......”
我忙拉开孩子的帽子,只见本该是孩子左耳的位置上,突出来一块小肉团,皱皱巴巴地粘在脑袋上。
老公温声安慰我:“我刚刚问了医生,这个对孩子影响不大,以后做个整形手术,造个耳朵就行了。”
我努力睁大眼睛,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虽然全身都很用力,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一些声音:
“她们仨都是儿子吧?
“好像是,怎么了?”
“凌薇说的话真准。”
“她说了什么?”
“说她测出来是男宝的,都没有顺利降生。”
“啊!所以她们的孩子都没保住...”
“幸好我测的是女儿。”
“那怎么办?刘姐,要不要告诉筱筱?”
“嘘!你小声点,会所已经够乱了,不要再火上浇油。”
“希望筱筱好运。”
......
10 凌薇番外(一)
那天阳光正好,他回头看见我,就笑了,笑容像夏天一样灿烂。
8岁那年,我带着弟弟到小区公园玩,远远地看见一个哥哥,站在湖边扔石头。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尔后落入清澈的湖中,石落处瞬间泛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扩散,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哇!哥哥好厉害呀!”我和弟弟情不自禁地欢呼。
哥哥回头,冲着我们招手,他笑起来真好看。
他教我们扔石头,和我们玩游戏,我给他唱了我最喜欢的歌,弟弟向他展示了他最擅长的街舞。
我们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下午。
自那以后,我们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每天一起玩耍,一起上学,分享快乐,倾诉烦恼。
我们总是默契十足,无话不谈,即使有些争执,也很快就和好了。
一次街舞比赛后,弟弟突然痛苦倒地,检查发现他心脏上的卵圆孔没有完全闭合,要做封堵术修复。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从此却要彻底告别他最爱的街舞。
弟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阴霾,可老天似乎并不想让我们开启新的生活。
那次支原体肺炎住院,弟弟输上液后,出现精神萎靡、气喘憋闷的症状,妈妈立即叫来医生,可医生察看后,并未做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