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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牙关,卯足力气,却依旧夺不下刀,更加没有余力去开车门。
就在这时,驾驶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一只手肘砸在了驾驶门的玻璃上。
玻璃上出现一片龟裂,又一声暴响过后,玻璃碎裂,一只淌着血的手伸了进来,一拳就把马里奥的脑袋砸到了方向盘上。
莫如云见状连忙夺刀,刀倒是立刻就夺下来了,然而那只手却丝毫不停,铁锤一样,直把马里奥的头砸得变了形,鼻子完全塌了,嘴里吐着秽物,眼球不知爆了没有,流着黑血。
马里奥很快就不动了,身体仍微微地抽搐,莫如云松开了刀子,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
好恐怖。
她知道他是在救她,可她觉得恐惧,恐惧到眼前发晕,头……开始剧痛。
车厢里的气味更浓烈了,那是死亡的味道。
她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理智,扯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仓惶地冲进了暴雨里。雨水带着透骨的冷意将她冲了个通透,却冲不净鼻子里那股可怕的气味。
手臂被扯住,她茫然转头,眼前是熟悉的脸,冷酷嗜血的眼,以及那令人胆寒的戾气。
痛。
眼前在失真,耳边嗡嗡作响,彻骨的冷传来,头……越来越痛。
她试图捂住头,手腕却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丝毫不能动弹,她张口想要尖叫,双唇却被封住。
他吻得强横,极尽占有,窒息很快就令她安静下来。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怎样被他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又驶向了哪里。
朦胧中,莫如云又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满地的血,满地的肉。
满屋子都是浓郁的鲜血味,她到处走,看到一团漆黑的东西,是一团染血的长发。
头又开始痛了,她吓得尖叫,与此同时,忽然打了个冷颤。
她张开眼,入眼是一对幽深的黑眸。
他盯着她,就像蟒蛇盯着兔子。它的目光锁定了它,然后猛地咬住它,一寸一寸地缠住它,完完全全地吞噬它。
四周弥漫着浓烈的鲜血味,一如刚刚的噩梦。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觉得好冷,瑟瑟地发着抖。
他的唇却炙热,像一把红彤彤的烙铁,用它伤人的灼热仔细地将她熨得妥妥帖帖。
渐渐的,她不再痛了。
……
莫如云再醒来时,看到的是黑色的天花板。
她茫然地撑起酸软的身子,转动着眼珠,望向四周。
这卧室巨大而空旷,装潢极简单,家具墙壁以黑为主,地上则铺满了纯白的地毯。
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沥沥地下着雨,落地窗大敞着,卷入一室水汽。
这是……那家伙的家?
她掀被准备下床,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几乎没有衣服。
这么说他后来真的……
这个……变态。
她感觉自己完全被糟蹋了,难过地捂住了脸。
开门声传来,待莫如云抬头时,人已经进来了,是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