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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雁摸黑从厨房取了半杯温水,扶着我坐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要不是因为他,你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下工回来之后,姜妈妈派人来说有事儿找我。
「茹娘,你要是不想在教坊司呆了,我可以申请帮你脱籍,让你出去嫁人。」
姜妈妈没见到,却见到了奉銮大人。
「这里是姚衙内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是他的一点心意,就当是给你添妆了。」
说着,递过来一叠银票。
我撩起裙摆,跪了下去,大声道:
「衙内好意,茹娘愧不敢受,奴与状元郎早就恩断义绝,再难转圜,请衙内放心。」
姚衙内姚隆与妹妹姚璇一母双胎,感情很是要好。
今天这一出,是要敲打我,看我知不知趣罢了。
我故意说得大声,乃是心知他人就在外间,叫他放心罢了。
却不知道,我这一番剖白不不仅他听到了,还入了赵景的耳朵。
之后,将近半个月,我没有再听到任何赵景的消息、
就在我以为,我和赵景再无交集之时。
他却突然设宴,指明要我晚上去陪酒助兴。
我找了两块冰,放到浴桶里,坐了进去。
我无法拒绝,只能出此下策。
可惜,还是没能逃得过去。
他亲自带着人前来,打开所有的门窗,任由冷风灌满整个房间,捏着我的下巴: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寒,怎么就到了连琵琶都弹不动了的地步。」
「教坊司的人那里有你这么金贵的。」
「你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成。」
我打掉他的手,苦笑起身:
「是奴错了,奴这就起身为贵人效力。」
他这次满意的起身理了理衣服,「这才对吗,既然是奴婢,就要守好奴婢的规矩。」
那天晚上,我喝了许多许多的烈酒,迎着寒风,弹了一夜的琵琶,咿咿呀呀的唱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在一张红火的拨步床上醒来。
身边还趴着一个人。
我用尽全力,将人推开,下床寻找能够蔽体的东西。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赵景揉了揉眼,赤裸着上身,从身后抓出一件绣着并蒂莲的粉色肚兜,向我招手。
「过来,再陪我睡会儿?
我撕下床围,裹在身上,颤抖着身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赵景背对着我,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
「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我血色全无。
「不可能」
他穿戴整齐,从柜子中拿出两缕挽着同心结的发丝,一缕同心结松松垮垮,是旧的,一缕崭新。
他将新的那一缕递给我:
「这是你昨天晚上非要拉着我剪得,同心结是你亲自拉着我的手打的。」
「你说,只要我还愿意要你,你就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这不可能,不可能。」
「那这个呢?」他从床头拿了一个丝帕过来,「这可是从你胸口掉出来的东西,貌似贴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