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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灼灼扫了一圈后,渐渐地,发现不太对了。
抬头,看着屋顶,破得能看到外面半个日晕儿。
手指摸摸身下,这大热天的,身下躺着的不是凉席,全是烂木屑。
侧眸,看那窗,破得像随时能牺牲。
在她那万万年优秀的治理下,不可能会有这么穷的地方。
绝对不可能!
而这时,一段纷乱的记忆在脑海充斥。
风灼灼,“……”
呃,身体是死了,灵魂却穿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农女身上。
这小农女天生体弱,少言寡语,父亲天生腿瘸,母亲倒是会点医术,时常给村里人治点病,但是,在这里,女子地位,可是不如男得很呀。
尤其是风老头儿和老太太对她父亲和娘也从未曾看得起过,一大家子人都住得好屋好舍,就他们一家三口,住得这……破屋。
这小农女竟也叫风灼灼。
不过,同样的名字,用在这小农女身上,委实有些过了。
金木水火土,这小农女生于申时,五行属金。
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水,土克水,叫什么不好,叫“灼灼”,两把火烧得可够旺。
“砰——”
门陡然被踢开。
瞬间就烂成了两半儿。
“三两银子呢,你看哪家姑娘能卖得了这个价钱,我要是你们就该笑了。”
一个粗糙的大男人吼着大嗓门,几步走过来。
“哪里来的,敢对本帝……”
风灼灼信手一抬,兰花指一翘,想象中的男人被化成灰的一幕没出现,倒是自己被男人一把给拧了起来。
呃——
忘了。
她已从神坛陨落,不能点指化物,而是别人能点指,灭她。
她记得,这位是……村里的杀猪匠。
眼下这是周朝,她待的这地方叫十里乡,出了名的穷乡僻壤。
家里能养得了猪的哪里舍得自己吃,最后都是卖给富户家换银钱的。
所以有着杀猪手艺的,那都是去大门大户见过世面的,特别体面,在村里特别受人仰视。
“不,你快放开,我家灼儿还小呢,小啊,不能卖啊,我的骨肉啊,求你,放开她,放开她……”
一名个子瘦小的妇人哭着冲了进来。
风灼灼知道,这就是她娘,江氏。
可江氏还没扑过来,一名干瘦的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把她拉开,“我说嫂子,难不成你就忍心看着我家小子被发卖,你怎么这么狠心,他以后可是要给风家留后的。”
这是风灼灼的二叔,风长根,一天天的游手好闲,镇上的赌坊常客。
“就是,你家这个丫头片子,生来就体弱,费钱费食儿,以后打发了人家,还不是给别人养的,如今趁着这时机,还能从我这里赚点……”
杀猪匠打量了手里的风灼灼一眼,倒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风长根的媳妇王氏从外面插着腰走进来,“大嫂,一个赔钱货,你至于。”
“我呸,你们,你们这些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