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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婉容便已经打定主意要颠倒黑白,反正当时现场又没人,还不是任她说。
“不是这样!”顾念雅显然缺少应变之能,她明知婉容说的是假话,却苦于解释清楚。
也维持不住甜美的表相,大声道:“明明是你打了他,我看得清清楚楚!”
“雅儿,”婉容语调都未变,细细柔柔地问她,“怎么又成我打人了?我这样子,哪里像是会打人?”
别的不说,婉容的模样是很有欺骗性的。身娇体软,根本不像是能打人的。
顾念雅堵得哑口无言。
明明是打人,怎么就变成救人了?!
婉路却不肯给她想清楚的机会,拉过她的手道:“太夫人,雅儿还小,考虑不周也是有的,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让我难堪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她说得大方自然,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的小情绪,可爱又真实,不免让人觉得方才顾念雅的一番做派刻意又做作。
顾念雅自然不肯认,急着甩开婉容的手,再要辩解。
温砚听得一阵头疼。
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骗人,谎话说得比什么都真。
他若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还真能被她们哄住。
若不是还有事与太夫人说,他这会儿早走了。
再听不下去,他开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当时我也在花园。”
一屋子大小女人立刻齐齐看向他。
有吃瓜看热闹的,有饱含希冀的,也有充满担忧的……
温砚长话短说,“三弟的确倒在地上。”
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偏向谁,可这话听来却像是印证婉容所说。
果然,下一刻太夫人露出个笑模样,嗔道:“雅儿不懂事,事情都说不清。这两天在屋里抄几遍心经。”
怕温砚不耐烦,太夫人问道:“可是有事?”
……
婉容怎么也没想到温砚会帮她,明明之前他对自己那般厌恶。
还有温砚说他当时也在场,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那他有没有看见她打人?
又为何不揭发她?
婉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尽力缩小存在感。太夫人却不给她机会,“婉容,明日你跟砚哥儿一起去。”
她尚不清楚何事,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温砚幽黑深邃的眸子。
婉容怕得一抖,赶在温砚开口前,对裘氏道:“太夫人,我这两日有些着凉……”
“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不然身子总是病歪歪的,听我的,一起去。”
见底下的小姐们都面露向往,太夫人又笑问:“你明日与太子去郊外狩猎,除了大司马府上的小姐,可还有旁的小姐?”
温砚答:“大约还有王家的亲眷姐妹。”
太夫人笑着对众人道:“你们有谁想去,明日都可以跟着一起。”又吩咐陈氏,“你来安排一应出行事宜,咱们家女眷多,可不能冲撞了。”
陈氏忙起身应了,大房没有主母,如今整个相府,是二房李夫人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