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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个姓苏的,枉我落府与你多年的交情,这时候了你把我家孩子弄没了,还来笑话我,我这就要去你家祖宗祠堂骂死你个没良心的!”
这越听越像个小媳妇撒泼,两个老头愣是谁也没了平时的威严,一个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个无奈的跟个弱夫君一样,眼神犀利的遣退了下人,苏老爷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落老爷的背脊道:“唉。。你说你长得也就这样,那娃子怎么看怎么水灵,长开了还不知道有多美,你就老实说吧,男娃女娃?怎么来的?”说着小人得志的眼神又瞥向一旁不再装哭的落老爷。
落老爷眼神一淡,那些自然是装给下人看的,不然城中怎么会流传出苏落两府关系破裂的传言来给有意人一听。
孩子是我落府的,落老爷落寞的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虽然,却生生透出一股寒流。“云玺这孩子,大概是怨我的。”
说起云玺,苏老爷又想起那位病故的落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淡淡道:“那不怨你,他娘自嫁你便是病秧子的身子,那些事,你不必自责,还。。”苏老爷这才发现话里的不对,一时的说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竟然是开心的,这辈子我都没有见过她这么高兴的笑过,她嘱托我将孩子养在后院,我当时是很奇怪的,她是怎么有孩子隐藏的那么好,才知道自己已几个月没有踏入后院之地了,那孩子抱入我手中便是断了气的,我本想第二天随她一起入棺木,却发现孩子第二日竟然睁着乌溜溜的大眼望着自己,心下不忍便养在了后院。而前一日下人端去给我夫人喝的燕窝粥里,其实被人下了毒,我是知道的,却。。”落老爷越说越心痛,最后竟然真的呜咽哭了出来。
门外的人白皙透红的脸上渐渐苍白,浑身像是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冰水,冰凉至脚底发寒,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也不做声,就那样木讷苍白的站着,他一直知道有隐情,可当他真正知道的时候,他却又后悔听见。
落云玺的眼中干涩的没有一滴泪,他只是突然失聪了,他听不见里面的谈话了,听不见那最亲之人却让自己恨入骨的人的哭泣了,愤怒自心底一阵一阵的怂恿着他的理智崩溃,又突然很茫然,他为什么站在这里。紧捏的手指泛白的关节仍旧攥着那张白纸,摊开之后皱巴巴的,甚至有几处破洞:午时,苏老爷书房有要事相告。这些字越看越像在嘲笑他的无能,他的懦弱。
一直藏身在树上观察的黑影如鬼魅一般,轻薄的嘴角微微勾起,来的真及时,差一点他就要错过了,而后更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最伟大的报仇不是自己去,而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徒留这一地悲怆翻身而去,却分不清谁才是赢得一方。
直到很久,都没有人知道落云玺来过。他走的时候,脚步生风,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响,他在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