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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宋氏都要跳起来了,拍着大腿撒泼道,“大家都来看看有没有天理了,这样辱骂长辈有没有道理!明仁、明义,你们是她的大伯二伯,还不替明礼教训教训她!”
萧厌见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向苏锦烟走来,想都没想,把握在手中许久的石子投出去。
石子带着万钧之力,直取两人膝盖。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做惯活计的结实男人齐齐摔倒。
苏锦烟回头看看萧厌,眼中有讶然和惊艳——好俊的身手。
萧厌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看着闹事的苏家人,一字一顿地道:“我的娘子,除了我,谁敢动一指头!”
他臂膀宽厚,带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苏锦烟觉得安全感十足。
话语霸道至极,当然内容有待商榷。
他敢动她一指头试试,打不死他!
苏家人再怎么贪婪,也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还没见人动手,自己这边的人就倒下了,于是丢盔弃甲,连狠话都没敢放,灰溜溜地扶着受伤的两人走了。
苏锦烟觉得心里憋了许久的郁气一下子出尽,感觉不要太爽。
“萧厌,真是条汉子!”她踮起脚,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
“为什么要挑衅他们?”萧厌沉着脸。
苏锦烟是不知道他身手的,那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他们恼羞成怒动手?
“我早有防备呀。”苏锦烟拍着自己腰间的荷包,“能让人皮肤发痒溃烂的药粉,解药只有我有。”
“愚蠢。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苏锦烟挨了骂,不想理他,扭身到厨房里把饭菜端回来,跟有仇似的用筷子戳着锅包肉,气鼓鼓地吃着饭。
萧厌坐在炕上道:“若是他们人多势众拿住了你,对你严刑相加,能不能逼你交出解药?”
“你以为他们是官府的人?不过一群欺软怕硬的庄稼汉!”
“人心险恶。对别人或许他们不敢,对你,他们真敢。就算闹出人命,这是家事。民不告,官不究。随意放出你忤逆的谣言,你死了,他们还算为民除害。”
苏锦烟一时触动,再抬眼看萧厌的时候,却发现他眼中有伤痛弥漫。
难道,他是被亲人所害?
这种隐私应该是被尊重的禁区,苏锦烟耷拉着头承认错误:“是我想得单纯了。”
本来她以为萧厌会继续教育她,结果却听他道:“有我在的时候,你可以放肆。我不在的时候,要学会隐忍,等我回来,会替你出气。”
苏锦烟的眼眶,一下子热了。
程宣一直要她忍,即使看着她被他的新婚夫人故意责罚也视而不见。
那时候,虽然她对他早已心如死灰,但是经过那件事,就连灰烬都被大风吹走。
可是,她买来的相公告诉她:凡事不必忍,有他在。
她的背后,终于不再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