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今儿我就去一趟我们家儿子所在的附属小学，那儿的校长前年还让我家老公做过手术，只是走个人脉插个班而已，不是什么难事儿。”
早就醒过来正纠结要不要下楼的沈悠菜小小一只蹲在卧室的门口，听到这儿大大的叹了口气，那张奶萌的包子脸上，满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担忧。
所以……她是被未曾谋面的养父拒之门外了吗？
如果妈妈说服不了爸爸，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被抛弃？
可是被抛弃的话，她又能去哪儿呢？
就算她能住在这儿，能去周饱饱的学校，可这种日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红了眼眶，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园长奶奶……悠菜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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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沈文馨平复了一下情绪，指了指楼上，轻声道：
“悠菜昨晚上睡得怎么样？孩子还小，就别跟她说这么多了，我上去看看她。”
陈菀也是一样的想法。
福利院的孩子本就心思细腻，别给孩子造成什么误会。
“昨晚上我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儿，想必这会儿也该醒了，走吧。”
沈悠菜这会儿正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终还是打断了她。
她愣了下，用力抹了一把脸，三两下跑回了她的床上，闭上眼开始装睡。
门开了。
沈文馨放轻了步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到沈悠菜那张小脸上满满的泪痕和不停抖动的湿润睫毛，沈文馨的心被狠狠地击中了下。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这是又梦到以前的事儿了吗？”
陈菀闻声望了过来，也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福利院吃了多少苦，睡个觉也能哭成这样。”
沈悠菜小小的身子因为这两句温暖的话不受控制地动了下，随及，她倏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抱住了面前的沈文馨：
“妈妈……”
哭过的小奶音可怜巴巴的，搂住沈文馨脖子的手也紧紧的，嘴里喃喃的，全都是：
“妈妈。”
沈文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妈妈在呢，妈妈来看你了。”
沈悠菜一想到这样温柔的人以后有可能就不是她的妈妈了，哭得更厉害了，还打起了哭嗝儿：
“妈妈……”
沈文馨心都快碎了，但她没生养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哄，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陈菀。
陈菀在另一边坐了下来，轻轻的顺着沈悠菜柔软的发丝：
“咱们悠菜做噩梦啦？别哭别哭，等你哥哥放学了，让他陪你玩好不好？”
想起昨晚的鬼，她下意识哽了下，竟连哭都忘了，只顾着摇头：
“不要！”
陈菀拧了拧眉，这才一天，他那小古板儿子就被嫌弃了？
可还没等她问，有些呆愣的沈悠菜就委屈巴巴的来了一句：
“那个游戏机不好玩，有鬼，我害怕。”
“游戏机？”陈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