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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平复下情绪,双手撑在轮椅两侧,用力,艰难的想要站起来,然而上半身刚离开轮椅,便因为无处着力身子猛地一斜,摔倒了地上。
“嗯……”
他闷哼一声,额上冷汗直冒,可不管再怎么努力,双腿似乎都用不上一丝力气,最后,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仿佛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双手握拳重重的击打在地面上——
一下,又一下。
直到有血迹晕染开来。
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恍惚的瞬间,耳边仿佛听到一声焦急担忧的女声,“厉泽宴,你怎么样了?!”
……
当晚,厉泽宴发起了高烧。
情况有些出乎清欢的预料,她本来以为他只是见过那两个人后心情不好,想要发泄一下而已,却没想到这家伙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天知道当她意识到不对,进门时看到这人昏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滩血迹时的震惊和无措。
“怎么这么拧呢……”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灯光映照下脸色苍白,脆弱。
清欢叹了口气,原本那么强势的人猝然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呢。
用手里的凉毛巾换掉他额头上的那条,在床边坐下来,清欢习惯性的给他做起腿部按摩。
“真的,厉先生,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发脾气也该有个度吧,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高兴了?”
“还有你这双腿。”清欢手下加重了力道,“不能急的,再让你这么折腾下去,你就准备坐一辈子的轮椅吧。”
“看在我这么勤勤恳恳的照顾你的份上,你能乖一点不?我还指望着你好了之后帮我的忙呢,之前怎么说来着,等我回国,我帮你,感情给我画大饼呢……”
她絮絮叨叨说完,按摩也做的也差不多了,悄无声息出了门。
床上,原本紧闭双眼的男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眸底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第二天一早,楚丞便来了,从大货车上跳下来,急急的问:“听说昨晚厉哥发烧了?”
清欢点头,简单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怪不得呢,原来是厉隽那小兔崽子来了……”
从楚丞的口中,清欢简单了解了些厉家的情况——
厉泽宴的父亲厉衡年轻时风流浪荡,虽然迫于家族压力娶了楚家大小姐,也就是楚丞的姑姑,但仍在外面沾花惹草,情人不断,私生子更是不缺。
厉泽宴三岁时母亲去世,厉老爷子把他接到身边教养长大,而厉泽宴也在老爷子死后直接架空了厉衡,以强势手段掌控了整个厉家……
厉隽,则是厉衡第二任妻子所生,挺受宠的。
当然,有第二任就有第三任,听说厉衡身边现在的那位才是真爱,二十多岁娇花一般的年纪,很有手段……
豪门是非多啊。
清欢心下感叹,目光不经意一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