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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却充满了厌恶,“季清芜,你个妒妇,居然眼红牡丹怀有身孕,给她送去的补汤却是下胎药,你毒害我的孩儿,罚你跪一天却依然不知悔改,唆使下人在王府里妖言惑众,你们是不想活了吗……”说着甩了一下衣袖,披着大棉袄大步迈开,步伐凌乱地走着。
季清芜眼睁睁地看着影儿被几个粗壮的男丁拖走……她胡乱地高呼的声音被雪冰封着,一直停在半空中:“小姐,珍重。影儿再也无法照顾你了,姑爷,你这般待小姐,你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你将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安宁……”
影儿的声音一直在彦清芜的耳际回旋,她想向着那个冷俊的身影扑去,下半身却不听唤使,泪水缓缓落在脸颊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微侧目,投给她的却是不耐烦和厌恶的眼神。
季清芜痛心地瘫在雪地里,半个脸颊埋在雪里她全身抽搐着,剧烈地咳嗽着。
直至白皑皑的雪地里被染上了一片刺眼夺目的鲜红色的狼藉,匍匐着弱小的身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良久后,才有一个捧着木盆经过她身旁的丫鬟停下脚步,看到地上的点点的血迹,她惊呼一声,手碰上了彦清芜冰冷的身子,伸手去试探着彦清芜的鼻息。
“把她随随便便处理掉,没有了她,整个王府就清静了。”一道冷冷的声音落下。
“王爷……那相府那边怎么去交代?这毕竟是……”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她生是王府的人,死后也莫想成为王府的鬼,这个妒妇妖妇,死不足惜。”王爷依然是冰冷的说道,连说出的话语都是如此地尖酸刻薄。他要让相府的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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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乱坟岗,不知方才的艳阳天怎么急地就凭地起了风雷。这副景象,吓得四个抬着棺木的男丁脚下踉跄,整个身子便找不到重心,向一方栽倒。
不光轿夫被绊倒在地上,连棺木也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在埋怨声四起的同时,从棺木里传出沉闷的敲击声,四个轿夫听着,毛骨悚然地面面相觑,想在大家的脸上找着准确的答案。
“快走……”半晌,一个轿夫才缓过神,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说着就跑远了。
黑暗中,季清妩睁开眼睛,看不到一点光明,什么都见不到,她伸出手指,却碰上木板,碰得生疼,她吃吃地轻唤一声,摸索着四周,眉头在黑暗里紧蹙,她这时躺在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里。
长方形?木盒?棺材?
她被脑海里闪过的几个形容词吓得背脊直飚冷汗,她怎么会躺在棺材里?她明明是躺在家里舒软的大床上,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个缺德的人让她躺在这里面?若给老娘出去,势必宰了他全家。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艰苦地深呼吸着,不行了……不行了……脑子里缺氧了,谁来拯救她?她在心里暗暗许愿:谁救了她,她一定以身相许,一辈子做牛做马,只要把她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