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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换好睡衣,摸着他的肌肉,我忍不住亲了上去。
他睁开眼,迷离地看着我。
“然然,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知远,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搂着我腰的大手紧了紧。
我痒得嘻嘻笑,“你先说—”他看着我,“老婆,对不起!”又撒娇,我抬起头,“怎么了?”“我和刘雨婷上床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咣当—”我被这句话砸懵了,本能地问:“刘雨婷是谁?”然后记起来了,李知远的前女友。
我知道她的名字,从来没见过她。
李知远和我在一起时,他们分手一年多了。
“她不是结婚了吗?你们怎么—”我的嘴根本不受大脑控制,不知道问些什么?“她离了。
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打听到我的电话,就—”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谁给她的电话?“她找人打听到咱家的电话,打电话到家里来,你告诉她的。
”因为工作原因,家里保留了座机,常有人找他。
我茫然地回想,多久以前有个女人打电话来找过他?她说是他的同学,我告诉了她李知远的手机号码。
“好了,我坦白了,心里舒服了。
”李知远长舒一口气,头偎到枕头上。
“老婆,你不知道,瞒着你我多有负罪感。
”“就见一面,你们就?”“她开好的房间,约我过去,反正我又不吃亏……”他抱着枕头口齿不清地呢喃,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我愣愣地盯着他,完全失焦,眼前是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口腔里弥漫着猩甜的味道。
我那么用力,咬破了嘴唇。
可是没有痛感,心碎成了玻璃渣,一块块脱落。
胸膛空出了巨大的洞,透风,让人彻骨的冷,冷得发抖。
手揣进兜里取暖,手指碰到折叠的纸条。
那是我要送给李知远的五周年礼物。
下午去医院做的怀孕检查报告单。
我们的孩子,两个多月了。
2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叫我的名字。
手术时间那么短,没有人知道我做了多久准备。
我请了两周假,每天像上班一样出门,准时到医院来,坐在椅子上看一天。
孕妇们挺着肚子在过道里溜达,丈夫或者爸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们。
有个孕妇鞋带散了,蹲不下去,丈夫立马跳起来帮他系好了鞋带,顺便把脑袋贴在妻子肚子上听。
我怪我自己,如此简单的呵护,我也没办法给宝宝。
我一点点地将腹中那块血肉与身体剥离,每天撕掉一点,耳朵能听见清晰的“嘶啦”声。
回到家,李知远还没回来。
这是常态,以前我觉得正常。
公司处在上升期,确实是忙的。
我躺在床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老婆,我回来啦—”李知远凑近,“生病了,脸色这么差?”他摸摸我的额头,我头一侧,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