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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把穆枔森吵醒。以前他们都还小一点的时候,穆子苏常梦到父母,无不踢被子、大叫,每次他到小心翼翼的去到隔壁屋给穆子苏盖被子或擦汗,久而久之,他早已无法沉睡。
“森哥,你果真喝酒了!”吴君问如临大敌般退离他,他本想递馒头给对方,却迎面扑鼻一身酒味。
穆枔森好笑道:“怎么?我不能喝酒?”
“不……不是。”吴君问重新把馒头递给他,他想说:“你以前不是喝茶的吗?”可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许是因为穆枔森是茶吏,他每次前去都是见对方煮茶,索性也就漠视酒也解渴这回事。
吃完后,没见到心念已久的茶,吴君问免不了伤心。行走匆忙的穆枔森只言,“快些离去。”
他走时多付了几日的房钱,走在前面的吴君问不断与他解说节日所见,例如什么墨配合什么样的笔写在什么样的纸上效果比较好,笔墨丹青于他而言就像吴君问对茶道一样,一窍不通。他除了偶尔回答他几句话,基本就是个摆设,而吴君问自得其乐的对两边的笔墨丹青细说,颇为有穆枔森这么个安静的听客感到高兴。
他们所在的文元城少不了卖字画、书籍的,其中文房四宝更是数不胜数,而他要在这众多文房四宝的中找到那只有“喜”的一宝。
虽然百里霜不紧不慢的说,可总感觉她在赶时间,以至于对一见喜的叙述颇有些仓促,而木门了小除了那个铜铃,再没有多说一见喜的事。一见喜不同于被煞气侵入的飞刀剑,无法通过水境辨别,非亲力而为不可。
吴君问看着但凡是家卖笔的到都光顾的穆枔森笑道:“森哥,你要练书法了?”
“不是。”他查看每只笔的笔顶,见吴君问闲着,他索性将其拖下水,“君问,快帮忙找找一只顶上有’喜’的笔。”
笔之用途,除去书写,别无二用,对他而言应是如此,但吴君问身出神曲书法大家,笔之制作熟不胜熟。
“直接问。”吴君问走到前台,“店家,可有顶森有’喜’字的笔?”
店家笑笑,“这文元城的笔都是不题字的。”
穆枔森微微一愣,直到吴君问轻推他,“森哥,你要笔做甚?”他想他们家各种各样的笔挺多,他要的话随时可以取走。
他心知吴君问的意思,可这是他们间的承诺,既然这里无喜,他便想离去,奈何吴君问说这地方笔墨纸砚居多,他想给快要归来的父亲带回去一些。
文元城远不及刽子坞热闹,这里的人比较喜欢轻言细语的交谈,让他比较惊讶的是,笔墨之事少有人在意,而这文元却独自开一城!城很大,铺外装潢大同小异,铺內却别具一格,他和吴君问走过大大小小的书斋、丹青纸墨,更有一些棋庵、藏品器物,这里的安静与刽子坞的纷扰仿佛被那偿命舍分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