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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和南晋自从促成了这一桩良缘,也已经有两年未曾动过干戈,边境和睦,百姓欣然,两国各自安居乐业。
而她这个妾嫁进来,自然是碍了赫连锦的眼。
这一刻,边上的宾客都在等着看笑话,云真掀开盖头的瞬间,都附和着哄堂大笑起来,想要看这个纤弱苍白的女人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只有坐在高堂位上的丞相楚玉神色淡然,盯着云真若有所思。
云真一双柳眉微微蹙起,双眼紧盯着身旁那只公鸡,始终没有吱声。
这未免也太巧了,她要嫁过来,赫连锦不偏不倚就受了重伤,甚至伤重到要用公鸡来替代自己,给人活活添了笑柄。
然而赫连锦的用意她很清楚,他就是想给世人看看,他有多么的不待见这个妾,有多么的厌恶北梁云真。
赫连锦不待见她,她也不见得待见赫连锦!
忽然之间,她嘴角溢出一丝柔柔的笑意,伸出手去捉那只毛色红亮的肥硕公鸡。
公鸡见她伸手,受了惊吓,咯咯地叫着,用力扑腾着往地上飞落而去。
边上的人也没看清云真是怎么出手的——
那只公鸡的脖子就被云真提在了手中!
映得她拎着公鸡脖子的手格外莹白。
她一抬手,狠狠把手里的公鸡撞向旁边的梁柱。
只听到“咚”的一声,公鸡发出短促而又凄惨的一声啼叫,就死了。
她拎着公鸡脖子,脸色平静不慌不忙朝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站在人群中脸色涨得通红的一个粉嫩小丫头身上,眼里透出一丝喜意。
她继续一步一步,不慌不忙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刚才还在嘲笑她的人群登时鸦雀无声,震惊地看着她手里这只公鸡,都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一点位置。
云真像是没看见他们的反应,笑眯眯伸手把死了的公鸡递到刚才那小丫头面前,声音清脆中又带着一丝柔媚。
“雪娘,把这拿去后厨除毛放血,一定要把内脏和鸡爪子收拾干净,如果让我看到一根鸡毛或是在汤中尝到一粒沙子,就扣了你这月的例钱。王爷身体不爽利,待会我亲自去后厨替他熬锅鸡汤。”
雪娘是跟在云真身边十年有余的丫鬟,从小姐六岁那年冬天起,她就跟在身边服侍,刚刚看到自家小姐受到这种羞辱,急得都差点哭了。
她以为按照小姐的性子,肯定会寻死,没料想小姐却这样淡然。她心里却又觉得莫名畅快,脸色好看了一些,接过公鸡喜滋滋点了下头,朝后边厨房走了去。
云真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更加纯真,转身朝高堂上坐着的人欠了欠身子,
“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原本妾入王府,只需喜轿一顶从后门送入府便可,王爷让妾身从正门入,就已经是抬高了妾的位份,既然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走动,那就无需拜堂。”
“不觉得委屈吗?”坐在高位上那人却忽然笑了,沉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