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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语气仍旧生硬,但这大约是邵大公子能做到的最大妥协了。
从来都是人捧着他,他何时需要顾忌他人想法。
我没回复,半小时后,又弹出一条消息。
“程卓然,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或许在他看来,他能纡尊降贵地向我示好,我就应当感恩戴德地爬回他身边,继续对他好。
可是凭什么?
我只是爱他,又不是天生爱犯贱。
他都把前男友接回家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他们两人当保姆?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就这样,又僵持了三天后,我在酒吧遇见了他和谭深。
我从洗手间出来,恰巧碰到他们二人在走廊尽头拉扯。
谭深似是喝醉了,抱着邵恺 ,用饱含委屈的声音说:
“阿恺,你还爱我,对不对?
“否则你不会找一个眼睛那么像我的男朋友。”
邵恺没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而我愣在原地,心脏痛了又痛。
我的眼睛…… 像谭深吗?
怔忪几瞬,我才忽的反应过来,谭深眼尾也有一颗小痣,与我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怪不得做那种事时,邵恺总喜欢一遍遍地亲吻我的眼尾。
那是我们之间难得温存的回忆。
竟也是沾了谭深的光。
这太可笑了。
可笑到我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边,谭深也呜咽着哭出了声,可怜巴巴说:
“你还在气我当年抛下你,去了澳洲,是吗?
“对不起,可我那时实在没勇气跟父母出柜。
“阿恺,我后悔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他凑上去,吻邵恺的唇。
邵恺怔住几秒,忽的反客为主。
扣住谭深的腰,将他推到墙面,热烈地回吻。
我从未见过邵恺这样失控的一面。
仿佛一头饿狼,恨不得将谭深吃干抹净才好。
印象中,他总是冷静自持的,并不重欲。
我和他之间,所有的亲密行为都有额度。
例如,接吻三天一次,亲热六天一次。
即便负距离接触时,他也极少会意乱情迷。
并且,他从不准我主动触碰他。
只有他想要了,我才被允许靠近。
恍惚间想起,我曾趁他小憩时偷亲他。
他乍然清醒,冷着脸推开我,用湿巾狠狠擦着唇,烦躁地说:
“程卓然,你能不能别像个痴汉一样让我恶心?”
而现在,谭深吻他,他非但没推开,倒像是乐在其中。
我忽然就明白了——
他并非生性冷漠,他只是不爱我罢了。
我无力地靠着墙壁,疲惫地合上双目,心脏痛到痉挛。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包厢后,我拼命地喝酒,妄图用酒精麻痹神经、忘记伤痛。
过量的酒精,导致我次日酒醒后,脑袋昏沉胀痛得厉害。
接到邵恺秘书电话时,我人还在犯迷糊。
“程先生,邵总胃疼,想吃您煮的小米山药粥。”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