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象她说的那样,可真是不错。家世是没话说。八字也合。”孟夫人笑嘻嘻地说着,然后陷入遐想,似乎已经看见小人儿迈着小短腿在厅里跑,前景无限诱人。
孟谦从府里出来,去找他的好友刘时。
刘时乃是太医院院使刘云健的第三子,两家算是世交。孟大人本想着刘家能生个女儿配给孟谦,可惜,刘夫人的肚皮只产男丁,生生断了两家联姻的念头。
刘时与孟谦坐在茶楼里听着小曲,见孟谦时不时地眉色一扬,眼中露着喜气,便问了问。孟谦初经喜事,一肚子的喜气正望外冒,怎禁的他这一问,就将张家二小姐的事说了说。说完,抿一口茶掩住嘴角的笑意。
刘时嘿嘿笑了两声,喝一口热茶,却拨了冰水过来:“上次我娘也给我说了门亲事,天花乱坠的词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说那家小姐娇艳妩媚如杨贵妃。我一听顿时忍不得,想看看究竟如何个贵妃法,就去爬了她家的墙头,若不是我练了几下子,险些摔断了腿。”
“为何?”孟谦握住杯子,又好奇又惊讶,还怜惜,都这般年纪了还去爬墙头,不容易!
“那小姐,身材似个圆桶,长相我未敢仔细看,就从墙头吓了下来。”刘时摇头叹息:“若不是我偷看了一回,此生就要被个桶给箍住了!
孟谦顿时有些郁郁,对姚妈的话有了些戒心。
“要不,我陪你去那家看看?”刘时将头伸过来,两眼贼亮。
“那,岂不失礼?”孟谦一听顿时反应的是父亲放在嘴边的‘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颇有些犹豫。
“失礼总比被骗着失身好。”刘时一皱眉头,俨然想起了旧恨。
孟谦一听好友此句良言,顿时心里一动,甚是有理!成亲乃人生大事,不可含糊。刘时见他脸色缓和,一扫刚才的迂腐板正,就及时将他的心动发展成行动,拉着他就外走。
店小二急迎上来:“二位小爷,呵呵。”干笑着搓手,挡住去路。孟谦方想起来茶钱还没付。掏出一两银子塞到小二手里,就急走下楼。小二追着喊了一声:“小爷,还没找银子呢!”孟谦扔了一句:“赏你的。”
刘时不言语,回头一看店小二眼睛笑成一条缝,遂在心里念叨了一串:这孟少爷真是财大气粗,次次出门付帐从不要找钱,人比人,哎,乃是不能比的。他家,名义上也是太医院院使,却是清水清汤的!兄弟多不说,姨娘也多,今日李姨娘添个耳环,明日赵姨娘就定要添个步摇。搞的他爹招架不住,便想着法子的在家人身上挤兑,以至于他出门一向甚是穷酸。还好,孟谦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出门在外从不叫刘时付帐。初时,刘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抢着付了几次,挂住了面子,里子却又撑不住了。后来还是要了里子,面子就算了,反正是至交,反正孟家有钱,如此想开了,就坦然决然地出门,银子也不用带了。孟谦乃是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