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沈阔拿出给老爸老妈买的各种补品,免不了又被数落乱花钱。许是家的安全感,沈阔这一夜谁的很是踏实,多日来扰人的噩梦也没有来造访。
第二天一早,沈阔起床去给爷爷贺寿。规规矩矩磕过头后,就被二叔拉到一边,听说沈阔卖房子挣钱,非让沈阔给自己的小儿子介绍工作。
二叔的小儿子,沈阔的表弟,叫沈鹏。初中毕业后,就在家闲着,不好好种地,也不出去工作。一晃几年过去,也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了,成天不务正业,二叔和二婶都愁白了头。
要说工作,沈阔没少给小表弟介绍,可这位少爷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总是干不长。沈阔正犯愁如何脱身,院子里有人喊道:“开席喽!”一屋子人呼啦啦的退了出去,沈阔也扶着爷爷出了屋子。
散了席,家里的长辈支起桌子打起了麻将,沈阔觉得无趣,正要回去睡觉,被小表弟沈鹏拦住。沈阔以为又是介绍工作,慌忙说:“鹏子,哥真没工作适合你,我看你还是在家里踏实种地吧。”
“哥,我不是让你介绍工作,走,上我家坐坐去。”沈鹏不由分说的拉着沈阔就走。
沈鹏家离着不远,一根烟功夫就到了。二叔二婶还没回来,沈鹏拉亮了电灯,神秘兮兮的到里屋拿了个塑料袋出来。
“哥,你见识广,给我长个眼呗。”沈鹏边说边将塑料袋拿到沈阔面前。
沈阔接过塑料袋,有些分量。等打开来看,里边有4根金属细棍,金属棍八寸长,一头圆一头方,方的一边雕有龙凤纹,末端还嵌了个小小的金属环。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沈阔问。
见沈阔不认识,沈鹏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古墓里拿出来的。”
“古墓!”沈阔叫了一声,手里的金属棍险些没拿稳。
“是啊,你记得后山那个土地庙不?年前塌了,漏出个洞来,我和二娃子去后山打鸟,正巧看见了。”沈鹏看出表哥害怕,有意想显摆。
“然后你就下去了?”沈阔一个哆嗦,又想起死在洞里的小舅子,还有在自己身上住了两宿的栖肤蛇,将手里的金属棍扔到了炕上,又不放心的往远推了推。
看沈阔如此害怕,沈鹏起了坏心眼,将事情原委添油加醋的说给了沈阔听。
那些天,连下暴雨,沈鹏在家里闷坏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放晴,找了二娃子上山打鸟。说是打鸟,其实多半是散心。两人溜溜达达走到后山,离老远就看见有一处塌陷。走进了些,看见地面出了个大洞,洞口堪堪能容得一人下去。
手电光打下去,入眼的都是顺着洞口滑落的土石。二娃子撺掇沈鹏下去看看,沈鹏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洞不深,两人翻身就下了洞。巴拉开掉下来的土石,露出了一个已经朽了的大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