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之兄,这么多人在这儿,给人看见了,对我马家不太好…”
隐之,是刘琦的字。
刘琦愤然道:
“亏我把你当至交,躲我跟躲什么似的。”
青年矜持地道:
“非也非也,君子之交淡如水。交友当交心,何必着相,我原以为,你懂得这个道理!”
刘琦声音提高:
“呵呵,上个月,我请你去摘香楼,夜不归宿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这些道德文章?”
“还有半个月前,喝高了说要跟我拜把子,同生共死呢!”
“马幼常!现在怂了?!”
马谡,马幼常,有名的荆州马氏五常,他排行最小。
没想到,平常以才气出名的马谡,竟然和浪荡子刘琦有这把交情。
路过的行人们,眼睛一亮,竖起耳朵。
马谡慌了手脚:
“说好了不带这么玩儿的……”
刘琦嗤之以鼻:
“你把我当冤大头啦。吃我的喝我的玩我的,人前人后两面光,同学,不带你这么玩的。”
襄阳城外,刘表为发扬儒学,请饱学志士如wangcan任教,建立官方学府。
刘琦和马谡,是郡国学府的同学。
马谡则不同,富有才学,但又有些耍小聪明,不像长兄马良那般的一板一眼。
而从前的刘琦,软弱好说话,爱享受不爱读书,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那富二代官二代的身份。
两人共同的交集:喜爱玩乐。
双方一拍即合,私底下,马谡蹭吃蹭喝蹭玩,刘琦乐的有个玩伴。
此刻,马谡不认识刘琦般,彻底傻眼。
想到家中的老爹,知道自己和刘琦交好,少不了收拾自己一顿。
半晌,一声哀嚎:“完蛋…了。”
刘琦安慰道:“幼常,想开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的嘛。”
马谡苦着脸,喃喃地道:“这是要我破罐子破摔了么?”
刘琦用力地点头:“以你不安分的性格,迟早的事儿。早点暴露,别害人啦。”
马谡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害人呢?”
刘琦心想,就是你小子,一瓶水不满半瓶子水晃荡,伪装功夫好,若干年后在蜀中街亭,坏了大事!
正在这时候,一个轻佻的声音传入耳中:
“哥哥啊,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举止还如此的不庄重。看看,你整天里混迹些什么人!”
刘琦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轻笑一声:
“是吗?整天躲在脂粉堆中,这就是父亲说的交游广阔?”
不动声色地回头,山路上,一大队人马的为首那人,正是刘琮。
刘琮的身旁,站着位红衣女子,是蔡夫人的远房侄女,刘琮的未婚妻。
再远些,立着一名蒙有面纱的黄衣女子,身材苗条,虽然和人马在一起,却给人孑然独立于世的高洁感觉。
刘琦暗道,来了。
刘琦目视马谡,低声道:“幼常,被人看扁了不还嘴,不像是平常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