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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滢方发现这个屋子确实无甚好看之处后,她才意识到,宋枭还是没有理她。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父亲?”
宋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下滢方懂了。宋枭这是存心要罚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在压抑的书房里变得格外悠长,滢方眼见窗边的天色越来越暗,她的腿都站麻了,可宋枭依旧没有动静。她刚经历了这样大的事情,从宫里回来半刻也没有休息,就来了这里站桩,宋枭从始至终都没在乎过她一星半点的感受。
滢方看了宋枭一眼,见他不注意,正准备活动活动脚,啪地一声,一本书好准不准地砸在了滢方的小腿上。砸到滢方的正是书的棱角,疼得厉害,她刚弯下腰去,就听见宋枭呵斥了一声:“动什么动,我让你动了吗?”
滢方眉颦微蹙,她忍着痛意挺直了腰身,看向宋枭,拱手向前道:“都怪孩儿这次行事不慎,遭到奸人陷害,请父亲责罚。”
“责罚?”宋枭冷笑,他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滢方的身前,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滢方的心突突地跳着,她仔细想了想,还未说话,只听宋枭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若不是你平白招惹些人,怎么会被人陷害!你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要连累我们整府的人跟你陪葬!”
宋枭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插在滢方的身上,她的心里一片寒凉,难道在宋枭的眼里,她这个女儿就这样一文不值吗?
滢方又犯了平时的倔强脾气,忍不住回嘴道:“父亲您放心,您大可明着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宋滢方做事,自己的后果自己担,以后决不涉及宋家!”
宋枭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滢方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一根食指只差戳到滢方的眼睛里,“你这个孽障,你以为我不敢吗?你别以为你现在当了个刑部右侍郎就了不起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滢方捏紧了拳头,明知道宋枭不是自己的父亲,这些话并不是对她说的,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我如果不是东西的话,那您算什么!”她忍着眼泪,尽量使自己的语言冷静清楚,“况且,宋府除了带给我痛苦之外,还带来了什么!别总是一副我占了宋府很多便宜的样子,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宋枭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一张国字脸早已涨得通红,一只手高高扬起。
“啪。”
宋枭打得极重,滢方受不住力后退了几步,她的白嫩的脸被打出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火辣辣地疼,嘴里有些腥甜,耳朵嗡嗡嗡地鸣着。
曹家虽不富裕,父亲曹尹正也只是京里的一个小县丞,但她也是被当成掌上明珠养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