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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在槐烟阁里打扫收拾的女使婆子们,听到吵闹声,纷纷冲过来帮忙。很快,一群人乱作了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饱含怒火的娇喝,林姜感觉绕在周围的人被一一拉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终于来了。
夏兰心看着眼前一帮子老老少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给身侧的龚妈妈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挥挥手,领着槐烟阁的丫鬟和粗使婆子们退了下去。
“母亲,消消气。”
柔和的嗓音传来,林姜才发现,林鸾竟也来了。
只见一个面若芙蓉的貌美女子挨在夏兰心身侧。她的眉眼和夏兰心有几分相似,却不比夏兰心那般柔媚,反而多了几分清丽,淡淡一笑便颠倒众生。
林姜垂了垂眼帘,由着青梧扶着走到两人跟前。
她嗓音哽咽,低低地唤了声“母亲”。
夏兰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当触及到她满身的狼狈,尤其是右侧脸颊那两道尖锐的划痕时,眸间骤地一凝,隐隐透出几分阴毒来。
她尖利的目光直直扫向林婵和林媛,“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是她!”林婵心不可抑制地一颤,咬牙甩开扶着自己的丫鬟,手指戳向林姜,抢先开口道:“是她胡说八道污蔑二姐姐!”
夏兰心闻言,利眸猛地射向林姜,竟是看走了眼,原以为是个卑怯懦弱好拿捏的,没成想心思如此深沉!
旁边,初月上前一步,开口想要辩解。
林姜拦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脸上白得没有血色,两颊泪水涟涟,像是难过极了,却又带着某种固执的希冀,“母亲也不信我吗?”
夏兰心眼底闪烁着狐疑,沉默不语。
林姜见状,垂下眼帘,半晌后低低地说:“母亲,林姜想回岭南,望母亲恩准。”
她话刚落,便有一道爽朗的女声从众人身后响了起来,正是匆匆赶来瞧热闹的蒋氏。
“怎么刚回来就要回岭南?”
说话间,蒋氏走上前,看到林姜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姜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二婶才走了一会儿功夫,这脸怎么就伤成了这般模样?这要是留下了疤痕,这以后还怎么嫁人?”
林姜只默默垂泪,摇头不语。
她不说,自有人替她开口。
蒋氏看向初月,责难道:“我走之前嘱咐你好生照顾大小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初月直呼冤枉,“夫人恕罪,是四小姐……”
“四小姐怎么了?”夏兰心脸色铁青地追问。
旁边,林婵目色凶狠地瞪着初月,初月畏缩地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蒋氏不紧不慢地道:“初月你只管说。大嫂处事最是公正严明,只要你说的是实情,定不会怪罪于你。是吗,大嫂?”
夏兰心扫了她一眼,面色不大好地“嗯”了一声。
“是。”初月福了福,冲夏兰心说道:“回大夫人,是四小姐说大小姐该死,问她为什么不待在岭南?为什么要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