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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司徒洛云无一丝感情地命令。
贺兰夕被侍卫带走时,眼角余光看见司徒洛云安抚地拍了拍袁世艳的肩,道:“世艳,别哭了,洛云哥哥都惩罚她了……伤哪了,是不是还疼啊?”
原来他是会温柔的。
贺兰夕坐在柴房中的地上,背靠着墙壁,看着左手掌心磨破的血痕,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那殷红的血流到地上去。
约莫盏茶之后,柴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袁世卿走了进来,在她前方不远处站定,阳光从房门处射进来,她便落在袁世卿的暗影里。
“袁将军这是想来替妹妹报仇的吗?”
贺兰夕的左手搭在膝盖上,并不因袁世卿的走近而有所掩藏。
血还在流,速度不快,但总会在酝酿了一段时间后,滴下一滴。
袁世卿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再看她流血的手,道:“你倒是很有韧劲,没有内力,也敢抓世艳的鞭子,当真是不要命了。”
贺兰夕轻然扯了下唇角,“听这口气,袁将军并不是来为妹妹报仇的,倒像是有点关心我的意思。”
袁世卿凝视她一眼,转过话题道:“你今早上去了王爷的书房?”
“哦!好像是。”贺兰夕没有隐藏。
“你究竟有何企图?”
贺兰夕嘲弄地笑了笑,“昨晚袁将军的箭太次了,我研究了一晚上,忽然有了点想法。”
“想法?”
贺兰夕把袖袋里的图纸拿了出来,“袁将军可以看看。”
用她流血的手去拿图纸,图纸上都有了血迹。
袁世卿的眼神微微一滞,将其拿过来,展开。
他常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对于图纸上的内容,自然一看就懂。
“全铁打造,还能够伸缩?”他不可思议地自言。
贺兰夕道:“这叫穿甲箭,箭身长、力道足的情况下,可以穿透几层墙壁。昨夜里,袁将军的箭穿过窗棂,再射进墙壁时,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了,我研究了一夜,最后觉得是那箭的质量有问题,而非袁将军控制不当。”
“那你的意思是?”袁世卿醒过神来,越发地看不懂贺兰夕了。
“如果喜欢,便送给你。”
“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将这样的武器图纸送给我?”袁世卿还是不懂。
贺兰夕苦涩一笑,“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可不太好,说白了,我不过是不想死而已。蝼蚁尚且偷生,我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小命想一些办法。”
“那你觉得用这样的图纸就可以换回你的命了吗?”
“不!”贺兰夕直接否定,“给袁将军图纸,不过想是让袁将军看出,我贺兰夕尚有利用的价值。如果袁将军是一个惜才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杀了我。”
袁世卿深深地凝视她,“你这女人,真个让人看不懂。”
贺兰夕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淡笑道:“对于袁将军半夜闯入房间的作为,我也是看不懂,难道袁将军就不怕我光着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