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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合欢看着他,“山里面这么难,我们为什么不到城里?”
“住哪儿?”独活抬头看着她。
“城里面有很多废弃的地方,我看到有很多乞丐住在那里,我们····”赵合欢还没说完就被独活打断。
“我们不是乞丐!”独活扔掉手中的鱼,双眸蔓延出浓浓的怒气。
独活的瞳仁很小,盯着别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针扎的感觉。
“你以后别那么多废话,不想住就滚!”
赵合欢咬着嘴唇没有再说话,弯下腰将鱼拾起来。
有些人哪怕过的再不如意,也不会轻易向世人屈服。
赵合欢不知道独活的过往,不知道独活的家人,不知道独活的打算,不知道独活的一切,对于他的了解,赵合欢只知道名字和他身边的一把匕首。
当晚两人没有再说话,独活侧着身沉沉的睡去,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匕首,将它放在心口。
匕首上刻着一条虺,她年幼的时候听父亲讲过,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虺这种东西一般出现在王公贵族身上,匕首上的虺,双目圆瞪充满杀意。
赵合欢看了看独活,又看了看匕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入冬了,日子越来越难,单薄的衣服已经抗拒不了寒风。
山腰要比别处冷得多,每次独活回来,发间都带着些白霜。
赵合欢将自己缩成一团,靠在火堆旁,忙着手里的针线活。
自从上一次她险些被一条蟒蛇吞掉后再也不敢去山上了。
赵合欢不想当废物,她让独活买了一些布料和针线,绣成帕子卖给青楼里的姑娘,虽然便宜,但也能赚一些银子。
独活回来凑在火堆旁烤着冰冷的双手。
赵合欢发现他将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凑过去问道:“又与人起争执了。”
独活动了一下手指,“明日我们搬去城里。”
赵合欢问,“住哪儿?”
“挡风的地方。”独活的眸子里反射出红色的火焰。
第二天,他们就搬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庙里面。
这里原住着一群乞丐,现在就剩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独自生活在角落里,其他人都不见了。
看了看独活脸上的伤,赵合欢想以一敌十,大概是一场恶斗。
每天晚上,女人的孩子都会啼哭,独活总是不悦的皱起眉头,但从来没有说什么。
赵合欢不想让劳累了一天的独活连觉都睡不好,便起来帮着女人一起哄孩子。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起来。
“姑娘,你今年多大?”那女人白天和她闲谈,也帮着做一些针线活。
“十六。”赵合欢答道。
“那你父母呢?怎么舍得扔下你一个人?”女人可怜道。
“死了。”赵合欢绣完最后一朵合欢花,将针线咬断。
“唉,到哪儿都有可怜人。”那女人抹了一把泪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