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出去,几步拽住了逃跑的她,按在墙上,昂然的身影挂着水滴,贴在她身上,目光迷离却不乏狠戾:“怎么,看到事情败露,就准备先发制人,嗯?”
苏之瑶神色混沌,浑身都宛若蚂蚁啃噬一般,难受的想要靠近,可视线一触及他凛冽的寒光,才让她残留了一丝清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大公子冷笑:“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安。
果不其然,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率先扣住她的手,扯过身上的领带,直接扣着她的手腕,给系了个死结。
顺势扯下腰间的皮带,将她的脚也绑上。
“裴泽勋,你要做什么?”
“你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冷笑,眼底的蔑视,仿佛在看待宰的羔羊。
苏之瑶不禁睁大了双眸,内心发慌:“不是,你放开我。”
“苏之瑶,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准备的?”
裴泽勋顺手将她的包拿了过来,打开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往床上一倒,瓶瓶罐罐全都抖出来了。
她眨巴着眼眸,百口莫辩,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女人你给我记好了,就算你爬上了我的床,有奶奶给你做主,我裴泽勋不要的,你也是妄想。”他重重的将那瓶药水砸在她脑袋旁,起身进了浴室。
“裴泽勋,你回来!”她欲哭无泪,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他健壮的身形站在花洒下,水花溅落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
苏之瑶药性还没完全消退,蜷缩着身子,痛苦不堪。
……
晨曦的微光透着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套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群架着摄像机,打着镁光灯的记者媒体蜂拥而至。
沉睡中的男人瞬间被吵醒。
裴泽勋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眼前刺眼的光线,再睁开眼时,瞧见房内混乱的一幕时,本能的伸手将被子往身边的小女人身上盖去,将她从头到尾捂得严严实实。
“裴少,您能解释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毕竟裴大公子的声名在外,哪怕有这样绝好的机会,也不敢一上来就太过犀利。
“裴少,坊间盛传您不近女色,是否属实?”
很显然,传闻和事实还是有出入的。
采访的人瞧着他一直没吭声,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压低了声音对着摄影师道:“把这些都拍一下。”
如此绝佳的机会,有独家专访,自然是不愿错过的。
男人除了头一秒露出的失措外,始终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他半靠在床头,指腹轻捏着眉心,眉宇间似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疲态。
裴大公子神色坦然,丝毫不介意让人看去了春光,一条薄被只盖到小腹,裸露的肌肤上全是一道道抓痕,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来的,都不禁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