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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富豪的名字叫“刘放”,是个附庸风雅的人物,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见到漂亮女人两只脚就迈不动了,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好言相劝都会把人弄到手。是以陆涉与县衙的人合计,想出这么个招。
事实确实不出陆涉所料,漱月拎着水桶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内的好色之徒一见对方是个绝色美人,顿时就动了娶回家的心思。
此时天边霞光显露,美人迎着晨曦款款施礼致歉,又慌张躲开。姣好的面容身段引得人视线留恋,从车上望过去,美人低眉垂首,狭长的睫毛扑簌了两下,惊惧的泪珠将落未落。
陆涉一直在近处旁观,现下只觉心头一颤,暗自懊悔。若是多劝慰安抚她几句,她应当就不会这般害怕了。如今看漱月的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低落,那感觉就像是烫在他心上一样。
没想到他堂堂县令,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人的事,现在为了查清案件竟将一个柔弱女子推至前线……
不待他暗自谴责,只见刘放亲自下车,好言说道:“近日天寒,姑娘怎的独自出门打水?莫非是家中夫婿刁难?”
陆涉匆忙跑出来,一到漱月跟前就握住她的手。刚要说话就被漱月阻止,她抬手抹了下眼泪,低声回道:“不曾。”
刘放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接着,漱月和陆涉对看了一眼,反握了握他的手,温声说:“小女子父母早亡,兄长体弱。哥哥他今年春起进京赶考不幸落榜,因舟车劳顿,病情也加重了许多。如今家中只剩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哪里还会有心思谈婚论嫁。”
说着,她的语调渐轻,末了,她轻轻地踮脚,用袖口在陆涉额头上擦拭,眼中尽是心疼。陆涉睁眼看着她凑近,鼻间骤然撞入草木清香,而后又见她细致地为自己整理了跑乱的头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了一身薄汗。
听漱月这么说,刘放不疑有他,转而同陆涉商议:“公子与姑娘皆是才貌过人,鄙人惜才,不忍看二位如此艰难,现有纹银五十两,还望公子收下,也好疗养疾病。”
“这……”
漱月从刘府管家手里接过钱袋,眸子中的水汽消散,双眼变得漉漉勾人,“多谢恩公相助。只是无功不受禄,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报答恩公,望恩公收留。”
她说着便要跪下去叩拜,被刘放手疾眼快地扶起。女子手藕臂莹白纤细,隔着衣衫触之犹似无物,引得他移不开眼。
“既如此,在下也愿陪妹妹一起,为恩公当牛做马。”陆涉从漱月身上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说。
“好,好……”刘放一连说了好几声,“二位先上马车随我去府中休息片刻,我叫人整理了你们的物品带过去,今后刘府就是你们的家了。”
马车一路向前,不一会儿就到了刘府。刘放为漱月单独辟出了一座院子,陆涉则跟随她住在一起。这处院子临水,外围是竹林,即使在秋天也是郁郁葱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