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晌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你看见的应该就是山贼头子。捕快们是询问了受难村民们,经他们口述的相貌特征,才画的画像。”
李越也颔首,又盯着画像出神。
兄妹俩都没往心里去。毕竟画像里是李越的仇人,他上心也是正常的。
翌日近午时,钟叔才从县里回来,他整整去了一天半,乍眼一看他人是风尘仆仆的。林氏知道他辛苦,让他别操劳做饭了,直接来家里吃。
钟忱乐得和林月翠多待在一起,便欣然赴约。
一进姜家的篱笆墙,令蓉已经在等他了,还迎上去:“钟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姜令蓉便拉着他往自己的屋子去。李越暂住在这里,见到姜令蓉带了个陌生男人进来,他一时间还有些奇怪。
“钟叔,这是李越。他是上屋村人,因为山贼的缘故,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昨天我和大哥看到他昏迷,才救回来的。”
钟忱会意:“你想要我帮他看看健康状况?”
姜令蓉小鸡啄米的点头。
如此,钟忱便坐了下来,请李越伸出手来诊脉。他诊脉的时候惯常没什么表情,姜令蓉等在一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她倒是眼尖的发现,李越的手背连手腕那块,有一条不短的伤疤。第一眼就觉得差不多有手指长,可能是以前挺严重的伤。
“没有大碍。毕竟是年轻人,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应该是劳饿所致,吃饱睡够不消半个月就能好全。”钟忱收回手,淡声道。
李越也松了一口气:“多谢您,有劳了。”
“谢谢钟叔,我们去吃饭吧。”姜令蓉甜甜一笑,顺带招呼上李越。
钟忱走在前头,她便好奇地问了李越一句:“我方才看到你右手手背有一条很长疤痕,是怎么弄的呀?很疼吧?”
“早就不疼了。”李越用袖子挡了挡,显得不甚在乎般:“我养父是猎户,所以我从小也经常受伤,习以为常了。”
姜令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饭时,氛围虽然安静,但大家都还挺自在的。钟忱吃得快,率先放下了碗,便闲聊般说起了此番去县城的所遇所知。
“我去到县城里才知道,原来咱们岳县换父母官了。”
林月翠来了点兴趣,搭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换的谁呀?”
钟忱便道:“听说是上个月月底。老县令胡大人年事已高,所以致仕了。新县令听说还是本朝第一位状元郎呢,可真是了不得。”
姜晌觉得奇怪,问出了口:“堂堂状元郎,该有大好前程,怎么会到穷乡僻壤的岳县当父母官呢?”
钟忱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圣上想让状元郎好好历练历练?”
“既然是新科状元,应该挺年轻的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较之胡大人,又孰优孰劣呢?”林月翠笑了笑。
姜晌撇撇嘴:“能干点利民实事就不错了,别的哪敢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