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滢一脸不悦地看向傅二夫人:“二婶婶这话说得过分了吧?二叔在官场上与人有了龃龉,还不都是全靠我父亲从中调和?自从我爹当了宰相,但凡是拉下脸面对同僚说好话的时候,都是在为二叔和三叔美言。怎么,这会儿见我家有难,二婶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河拆桥、分道扬镳了?”
傅思滢的乍起呛声,令卫兰灵顿时僵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生怕被人注意到异样。而肚腹真的疼痛难忍,里急后重之感愈加剧烈。
卫兰灵忍不住弓起腰背,脸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地上掉。
屋内除了小李氏和傅思滢,无人注意到卫兰灵的不适。
傅二夫人被傅思滢说得脸色一黑,不悦地训道:“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傅思滢嗤笑一声:“是我听错了还是您忘性大?您前一句还说要翻脸不认人,怎么转眼就还想对我摆长辈的架子?”
“你!”怒视傅思滢,傅二夫人忽而冷冷一笑,“呵,瞧你这恶脾气,怪不得会惹上慕王!傅思滢,你们家就是被你给害的!”
闻言,傅思滢一瞬间脸色发僵,神情渐渐阴沉下来。
傅家就是被她给害的......
傅思滢紧紧盯着傅二夫人,脸色之难看可怖,令见多识广的傅二夫人也不由得心惊,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将傅思滢激怒成如此。
眸色漆黑,其中犹有鬼火闪烁,傅思滢面无表情地道:“二婶婶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张口闭口就是我家要大难临头,难不成你是登门送诅咒的夜叉?”
“傅思滢!”傅二夫人大怒,拍桌而起,看向李氏,愤然道,“大嫂,本来家中是让我来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帮上忙,可我瞧思滢这态度,想来我们是多管闲事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给你们添堵了。告辞!”
说罢,不顾李氏的挽留,傅二夫人态度强硬地带着三夫人和傅芳薇、傅芳蕊离去。
“弟妹!”
李氏慌忙追去,追了几步,又匆匆回屋将傅思滢也带上。
“你快追上去,给你二婶婶赔不是!”
“赔什么不是?”傅思滢双手使不上劲,只能被母亲又推又揽地带出院子,“她句句落井下石,一副咱们家要遭殃的笃定,不是夜叉是什么?”
李氏急得生汗:“那你也不能当人的面直说,咱们家日后若真有个好歹,还是得求着本家救命的!”
“本家巴不得和咱们没关系呢,怎会出手帮助?二婶婶早就想走了,我的话只是正中她的下怀!”
母女二人拉拉扯扯地急急离开。
傅家本家人气恼离去的突发情况令卫兰灵一惊,这一瞬间,腹中的疼痛感像是骤然消退。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如厕。”同样不适的小李氏催促道。
望着傅思滢被李氏急急推走的背影,卫兰灵正有些犹疑,忽而听旁边的几个丫头道:“大小姐的脾气大,哪里说得了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