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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窗子隔绝了声音,连路上往来的车仿佛都放慢了半拍。
我呆愣地擦了擦玻璃窗漫上的水雾,霓虹灯闪烁,远处的光线汇聚在一处。
我好像最近总是这样,大脑会放空,不自觉地发呆,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什么都没想。
微信叮咚响了一声,随后是语音电话的响铃。
我心脏猛地跳漏了半拍。
也许……
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消息。
我苦笑一声,自暴自弃地抓起手机,解锁点开一气呵成。
不是宋时。
祝若芸新换的王宝钏挖野菜头像沉默着和我对峙,我按下了接通键。
高亢的女音张口就是一句国粹:「季宜年,算我求你的,眼睛瞎了咱就去治,能别一直瞎着在垃圾堆里捡个男人不撒手吗?」
一直等不到我开口的祝若芸恨铁不成钢道:「每次一说你就不吱声了,这回你又想替宋时找什么借口?
「季宜年,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前两天怎么跟我说的?
「宋时答应给你过生日?他这答应了个屁啊,你空欢喜了几天,结果人家现在陪别的女人开心,怕别的女人淋雨呢,你算什么啊?
「你说话,季宜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外面准备去给宋时送伞呢?你知道恋爱脑要挖十八年野菜吗?你挖三年挖上瘾了是吧?」
我没吭声。
自从我和宋时在一起之后,一个月被祝若芸骂个两三次,已经成了习惯。
我窝在飘窗上,小心翼翼地点开了大图,心脏怦怦跳。
宋时的白月光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视频,可怜兮兮地配文:「下大雨,谁来接?」
我那忙到三天只回了一条微信的男朋友一个小时前出现在了她的朋友圈,侧脸入镜,肩颈线条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越发衬得身旁的女孩娇小依人。
哪怕没拍正脸,也拉满了氛围感。
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关掉了对话框。
我回了祝若三个省略号。
祝若气急败坏:「你说话啊,季宜年!这你也能忍?」
我放空地又发呆了一会儿。
直到祝若芸抓狂,我才缓缓点开和宋时的对话框,看着他一个小时之前百忙之中回复给我的两个字:
「在忙。」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他这三天给我回的唯一一条微信,不是祝福,只有俩字——在忙。
我看着和朋友圈截屏高度重合的回复时间,愣了半天,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想说话,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说不出来。
想哭,眼睛好像进石头了,哭不出来。
情绪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个笑上。
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反应竟然是笑。
不仅在笑,还笑得挺大声的。
应该很吓人,否则祝若芸不会突然沉默下来。
她破天荒地小心道:「年年,你没事吧?」
「好得很。」
我本来想轻松说出来的,但是开口的那一刻,带着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好到都有点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