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话少,三棒子敲不出一个响屁那种。
直到那天,顾时宴跟顾老爷子起争执,提到砚栩妈咪死了,还是爹地害死的,砚栩情绪特别激动,第一次大吵大闹要跟爷爷奶奶住。
那时,顾老夫人正进行第一次心脏手术,顾时宴颇为烦燥,加上景漾一事在他心里的禁忌,第一次面露厉色教训砚栩。
顾老爷子本就心疼孙子,出生就没妈,爸还是冷气制造机,直接就把孙子带到了老宅。
谁知道,顾时宴硬是半年没来过一趟!
顾老爷子算是知道孙子心有多狠了,底气不足道:“我那个时候,也没注意到砚栩在偷听啊。”
生怕再说景漾一事,孙子又把曾孙丢这,不管不顾。
其实顾时宴并未不管不顾,砚栩在这边所有,他都知道。
这半年,顾时宴基本往国外跑,拿下几个跨国合作项目……这些,顾时宴从来不解释,他看了下时间:“砚栩在哪?”
“在书房……”顾老爷子话没说完,顾时宴人已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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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诺大的落地窗前,穿白色衬衣,黑色背带裤,领口还别着蝴蝶结的小男孩端庄坐在那,手里捧着本《朝花夕拾》。
听到门口有声音,便抬头看来……那是张跟辰宝一模一样的脸。
“爹地。”砚栩喊了句,低头继续看书。
冷冷冰冰的。
顾时宴眉微蹙:“收拾下,跟我回星月府。”
砚栩微愣,合上书:“您稍等。”
“……”
顾时宴就看到砚栩在收拾,把书柜上整排整排书,连书名都不看,拿到地上,显然都带走架势。
“不用带,你想看,我给你买。”
砚栩手一顿,诧异的看了眼顾时宴,像在挣扎。
“时宴,你说要买,我一会把所有书的书名让人发给你,一样都不能少,这些都是砚栩平常打发时间的书。”顾老爷上楼,刚好听到孙子那句买的话,立即开口。
要知道,顾时宴以前是不允许砚栩看这些书的。
“知道。”
顾时宴应了声,语气低沉。
似不喜被人质疑他的话。
砚栩收拾好些必须带走的东西后,跟着顾时宴离开,上车前,顾老爷子目光闪烁说:“你奶奶早上刚去桥头镇,还说明天让要接砚栩去,你自己跟她说砚栩去你那的事。”
顾时宴俊容冷漠:“知道,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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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景丫头两岁被景家丢到桥头镇跟奶奶一起生活,身世可怜,你怎么能那样对她?】
【景丫头从小就可爱漂亮,奶奶在那度假最开心的事就是带着她玩,我让人教她琴诗书画,培养她名媛气质,还用老脸把她嫁给你,你就这样对她的吗?要了孩子,又要她命!】
旁边的人手拽着拳头。
砚栩不由抬头看向爹地,他闭眼在睡觉,侧脸冷俊,下颔紧绷,连睡觉都在生气,他喊了声:“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