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见琛把戒指还给苏雨桐。
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五指，他眼底闪过抹复杂。
“你怎么在这儿？”苏雨桐面露诧异。
“来见个客户。”
曲见琛犹豫了瞬，抬手拂开她肩上的雪絮：“这些年你还好吗？”
苏雨桐捏着戒指的手一紧：“挺好的。”
她不想说，曲见琛也没追问：“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苏雨桐默默戴上戒指，嗯了一声。
飞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贴着头皮的凉意无声渗进她的心底。
“你和顾君陌……”曲见琛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字眼。
苏雨桐眸光黯淡，却还是弯起嘴角：“我们都很好。”
天知道她回答的有多艰难和苦涩，这样自欺欺人的话除了可笑还有什么。
看着苏雨桐的笑容，曲见琛口袋中的慢慢攥紧。
良久，他脱下大衣：“你还是老样子。”不喜欢透露一点悲伤。
带着暖意的大衣包裹着苏雨桐，让她浑身一怔：“学长……”
“走吧。”
曲见琛走在前面，好像故意不让对方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
苏雨桐摩挲着衣角，最后还是说了声谢谢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回到酒店已经快凌晨一点。
告别曲见琛后，苏雨桐径直回了房。
她以为顾君陌已经睡了，却见他站在窗边，面色阴沉。
“怎么还没睡吗？”苏雨桐下意识地问。
顾君陌没有回答。
苏雨桐垂眸，脱下外衣：“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爬山。”
“我有事，你自己去。”
听到冰冷的否决，苏雨桐动作一滞：“你明明答应我的。”
顾君陌一想到酒店外曲见琛和她站在一起，本就混乱的心烧起丝怒火。
他没有给出拒绝的理由，直接迈腿离开。
“顾君陌！”
苏雨桐想抓住他，只听见“嘭”的关门声。
一室的空寂像无数针刺入她的身体，痛的她掌心发颤。
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给自己离开的理由……
苏雨桐站在原地，昏暗的光线映照着她眼中的晶莹。
她抚着小腹，哑声呢喃：“抱歉，妈妈还是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
次日一早。
顾君陌坐在另一间套房的沙发上，疲倦揉着胀痛的头。
忽然，叶可薇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君陌眸光微暗，起身接了电话：“什么事？”
“君陌，云云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新耀企业的李太太，把我当成顾太太，非要我和你去参加酒会。”
叶可薇轻声细语，像是试探又像在恳求。
顾君陌皱起眉，顾太太的字眼让他下意识想到苏雨桐。
可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躁。
他已经不爱苏雨桐了，谁做顾太太不都一样吗？
“不去，你自己处理。”
顾君陌挂断电话，拿出房卡打开苏雨桐的房门。
房间一片空荡，本该在这里的人早就没有了踪迹，就连登山装备也不见了。
而床头柜上放着个封好的文件袋。
顾君陌心一沉，几步上前拿起文件袋。
霎时，一张他和叶可薇婚纱照掉了出来。
顾君陌眼神骤沉，他和叶可薇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
他立刻拨通苏雨桐的号码，回应他的却只有机械的提醒音。
顾君陌抽出里面的纸张，才发现是离婚协议书和一张纸条。
看着“苏雨桐”的名字，他呼吸一滞。
而纸条娟秀的字迹也像只大手，紧紧攥住了顾君陌的心。
““有幸相遇，无缘相守，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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