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里记述的东西大抵就是这些,虞书鹤坐在邵冬吟身旁,轻声道:“我爸妈原本要去的目的地并不经过孙家村,孙马的邻居能证明孙马在我爸妈失踪的那段时间并未离开过孙家村,也未曾有过异常举动。”
一桌子人除了邵冬吟之外,皆诧异地看着虞书鹤。
“你是虞学文的……儿子?”老吴说得犹犹豫豫,视线将虞书鹤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满眼的奇异和不确定。
虞书鹤点点头,望向邵冬吟。
邵冬吟替他证明身份:“他是虞学文的儿子。吴叔,您查到的就这些吗?”
“那时候信息闭塞,消息太难打听了。”
蔡兴此时端菜进来,道:“你这两天不是还让人去查了别的吗?”
老吴对蔡兴撇了下嘴:“烧你的菜去!”
说完,他眼珠子转了转,有所顾虑地看了眼虞书鹤,仍是怀疑:“他真是虞学文的儿子?”
虞书鹤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和一张小时候与父母的合照递到老吴面前:“我一直在调查我父母的案子,只不过前几年一无所获。最近得到些消息,又去孙马的老家看了眼,发现孙马的弟弟妹妹不仅安安稳稳地长大,且陆续都被送往国外留学。听村里人说,他们近两个月才从国外回来。”
老吴眉头皱起,疑惑全写在脸上:“这孙马家能顶事的也就孙马一个人,当初他被抓的时候,他二弟和三妹都才十五岁。他妈妈下半身瘫痪,行动不便,照顾自己都很困难,怎么会有能力送两个孩子去国外留学?”
“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清是什么情况?”邵冬吟悠悠地问。
“是想去问的,但被人拦了。后来我在精神病院住了两个星期,出院之后,我的行动一直受阻,没能再去调查了。”虞书鹤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事,仿佛对这些并不在意,住院的事也是随口带过。
但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就不会想方设法找人帮忙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虞书鹤多半是以发病为由被他家那些人送去了精神病院的。邵冬吟啃着鸡翅,心不在焉地说:“精神病院?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有人帮忙。”
“你的精神病证明也是那人帮忙开的?”
“嗯。”
她轻声嘀咕:“比我想的还要危险。”
老吴看完身份证和合照,还给了虞书鹤。他拿出两张叠成小方片的纸,扔到邵冬吟面前:“要真是虞学文的儿子,那就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
他顿了顿,对邵冬吟说:“当初你爸说要还虞家的人情,打定主意要查清这事。现在他家孩子又找上你了,帮不帮还是随便你。反正是你爸欠人家人情,又不是你。”
邵冬吟擦擦手,展开折叠好的纸,语气平淡:“哦,您说这么多的意思不是希望我帮他吗?”
老吴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我是想,如果你爸还在,他肯定会把这件案子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