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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这块玉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妈妈说这是一个对我很好的阿姨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遗物,让我把它贴在皮肤上,并告诉我不要给任何人。”
她手里折断的树枝在雨中颤抖,她哭得一塌糊涂,
“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
Daaaaaa !
碎木撑不住,倒了下来,云楚的玻璃整个人尖叫着倒了下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
她倒在冰冷的臂弯里,有人捏了捏她的下巴。
裴毅仔细看了看他手上沾满泥巴和血迹的脸,但在他的脑海里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他身后的屁股,圆圆的胖乎乎的,像一个饺子粉又软又细腻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丑?”
云早被玻璃捏得脸疼,全是混着鲜血的泥水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在她染过的头发前面的人就像云朵一样,她的狐毛甚至都没有湿,但她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淹死的鸡,甚至没有掉毛,只是在水里被压了几次。
对濒死与生者的恐慌,对转世后幸福不足的恐慌,对上辈子遭受委屈后被吊死的不情愿与恐惧,在裴衣充满厌恶之后,都不再被压抑。
如果她死了,她为什么要丑呢?!
她的眼睛完全红了,她把裴毅推开,
“为什么我丑,我丑到要吃你的米饭,我要挡住你的眼睛?”
早玻璃吼道:“我只是在这里迷路了,我只是走错了路……”
“你有杀人取乐的能力,你可以随意死去,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不想救我,让我摔死,为什么你要救我,把我推倒,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戏弄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
恐惧和不安让她几乎忘了眼前的人是谁,云早玻璃般的眼泪大滴大滴滚了下来。
她是云家的第二个合法女儿,她的母亲是已故的曾曾夫荣谦安的长女。
容太夫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云公的次子云奚,二女儿嫁给了成王。
云曦夫妇早亡,只留下一个叫云丽的女儿,虽然没有亲生父母保护她,但作为云家的二房孤身一人,又有成妃的极矮姑母,再加上荣太夫留下的玉阴,连皇帝对她小时候失去父亲的人都颇为怜惜,楚丽在京城的身份可谓极其高贵。
她从小和太后家的侄子一起长大,也是陆家的长子陆之年,又有房子中大房的哥哥云锦绣和程王府的堂兄谢寅守护,生活得无忧无虑,但云书兰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
半年前,三叔云勤外出经商,从安州带回一个娇弱可怜的姑娘。
云褚玻璃一时怎么能接受,她的父亲带着母亲的爱会有别人。
但三叔承认了,三叔还说自己见过父亲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连奶奶也在云舒兰的眼泪下,劝她不知何故是父亲的骨肉,是她的血脉交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