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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准备好了,便跟老奴走吧。”
李公公开口,眼里带着些情绪,可尽管如此,这李公公怕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唤她一声“姑娘”的人了。
宋良夜默然点头,跟在李公公身后出了罪奴所。
她是罪奴所最低等的奴仆,却也是最特殊的奴仆,只因为她要做一件只有后宫妃子们才能做的事情--侍寝。
不过,这里面最大的不同就是,后宫妃子们是人,而她,只是个泄恨的工具而已。
到了乾清殿门口,李公公便止了步,规矩地在殿外侯着。
宋良夜轻脚进去,炎烈正在批着奏折,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眉头微微蹙着,挺拔的鼻峰上有丝丝细汗,紧抿的薄唇,刀削的轮廓,锐利的眼神。
他生来便有王者的风范。
“过来。”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的命令不容置喙。
宋良夜缓缓走到他面前。
炎烈眼皮也没抬,拿笔在奏折上画了个红叉。
“朕怎么听说,朕的贱奴今天不高兴了?”
宋良夜沉默不语。
是了,他是这皇宫的王,宫里的事,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怎么?是因为你那个逆贼父亲?”语气不咸不淡。
宋良夜顿时瞪大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炎烈突然放下笔,转头冷冷看着她,“你告诉朕,一个贱奴,有不高兴的资格么?”
宋良夜垂眸,慢慢收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这疼痛足以让她冷静。
半晌,她抬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我当然没有资格,一个下贱的奴隶,怎么可以有不高兴的资格呢?”
“宋良夜!”炎烈突然站起来,狠狠捏住了她的脸,“你这是不知悔改吗?”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却还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冷漠而疏离,“这不是你想听的吗?我说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呵,”炎烈缓缓凑近她,鼻尖的气息轻扫在她脸上,每一次都那么滚烫而清晰。
他说:“宋良夜,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而不是朕。
宋良夜下意识地望向他眼底,看到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和深渊。
炎烈轻轻地放开了她,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冰冷语气。
“脱。”
听到炎烈的命令,宋良夜愣了楞,但并未犹豫,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外衣,中衣,里衣。
炎烈看着她一层层脱下的衣服,她的确很听话,可是在看到她那张连半点波澜都没有的脸时,他心底却涌起了无限的烦躁。
“是不是只要有人让你脱,你就会脱?”他莫名问。
宋良夜解肚兜的手停了停,抬头看着他,半晌,忽然淡淡的笑了,“脱,还是不脱,有何区别吗?”
炎烈眼眸一紧,猛地拉过她揉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狂烈而炙热,带着惩罚和不甘的啃噬,将她的唇咬破,尝到一丝腥甜。